,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在车上的时候你说田纳西威士忌受伤了,是谁告诉你的?”
诸伏挑了挑眉,道:“你不知道?”说罢,他就把那天田纳西汇报任务的情况好好描述了一番。
“她是这么说的?”听完诸伏的描述,降谷脸色变得有些疑惑且凝重,“你说从田纳西身体里取出的子弹是FBI统一制式?这不对劲……”
“嗯?”这回轮到诸伏不解了,“怎么了?”
此时降谷才意识到两人之间信息差所带来的严重后果,他思考了一下,决定把近来有关于案件的一切细节都告诉诸伏。
他从暗杀桥本加代一直讲到偶遇田纳西威士忌,期间细节之多,有些他也是边讲便注意到,待把整件事请说完,已过了一刻钟。
诸伏听这叙述,隐约从案件之中窥见黑暗的一角,但又觉得线索纷繁错杂,让人找不到破局的关键。
“所以埋伏田纳西的是你?那么子弹不可能是FBI惯用的那种?”诸伏觉得这事越发扑朔迷离,“那你认为这是朗姆授意的还是田纳西自己换掉的呢?”
“我不知道,田纳西这个人…很奇怪。”降谷飞快地回想了一遍与田纳西的几次接触,他摸不透这个人,“今天这个任务,我一直以为她和我们一样也是被怀疑的对象,所以我并没有对她过多防备,这也是今天失误的原因之一……”
“确实如此,”诸伏点头,“而且还有一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在力量差别如此之大的情况之下,她可以完全制服你超过五秒,你有没有觉得,她好像对你极其熟悉?”
降谷确实有这种感觉。
他的右膝近来受了伤,弯曲的时候会有点凝滞,而田纳西锁他关节的时候正巧没在右膝上放多少力量。
惯用手,行动倾向,田纳西所展现出的技巧几乎是针对他来的。
而且不仅是行动上,可以说心理上他也被拿捏了。
毕竟那一声“波本”,但凡用的不是景光的声音,或是语气急切一点,他都不会那样被转移注意力。
“她是不是在调查你?或者,会不会这一切都是朗姆和田纳西针对你设的一场局?从桥本加代开始就是他们俩演的一场戏?”诸伏问。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降谷点头,“但我没有听到风声。再者如果真是这样,高桥鹤子被杀之前我估计就已经没命了,他不会来试探第二次的,我还是觉得……田纳西威士忌这个人,或许可以利用。”
诸伏囫囵扒完最后一口面,不是很饱,但没有什么胃口了,他们在这场博弈之中似乎落了下风,这种紧迫感压着人喘不过气来,那索性就不去喘息了。
“也许我们该好好整理一下这件事的始末了。时间,似乎不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