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十二月中旬,罗尔夫那儿还没动静,这也不怪他,因为他被斯内普教授盯上了,当然连你也是。看来你并不是唯一说教授坏话被逮到的倒霉学生。
每节魔药课你们俩都胆战心惊,课上课下都在记忆魔药课本,生怕被斯内普教授挑出错处扣分,倒也有好处,魔药知识飙升。
这天的魔药课后,毫无意外,罗尔夫和你又被斯内普教授留下。除了你俩,教室里空无一人,斯内普教授估计已经在隔壁的办公室喝茶小憩了。
满处的草蛉虫碎屑和切割泥怪舌头时流到地上的脓液,这都是熬制专注魔药时需要的配料,清理它们的确是件反胃的事儿。
你强忍着恶心,寻找着还没被完全使用完的魔药配料。斯内普教授还算是有点''通情'',至少他还允许你们使用魔法清理。
“太恶心了,罗夫,咱俩可真惨。”悬浮咒是个好东西,你挥着魔杖,操控着半截泥怪舌头飘进敞口的玻璃罐里。
罗尔夫的活儿也不轻松,他得捧着玻璃罐,有时你操控的位置不当,湿黏的舌头会擦过他的手背,滴几滴刺鼻的脓液,才落入容器里。
“嘿,注意点!我的活才更恶心呢,别再让泥怪舌头碰到我了。”罗夫抱怨道,“斯内普可真会折磨人。”
“拜托了罗夫,别再背后说他坏话了,我已经PTSD了。”
“PTSD是什么意思,你老是说些让人不理解的话。”罗尔夫说着,“对了,任务完成了。”
“任务?”你纳闷,“还有一大堆草药没清理呢。”
“老鼠。”罗尔夫挑了挑眉,“收拾完咱们去趟校长办公室。”
在你拜访过的霍格沃茨老师的办公室中,邓布利多办公室绝对是最有趣的。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墙上挂满了昔日老校长们的肖像,都在各自的相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许多细长腿的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怪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烟雾。
“罗尔夫和卡蜜莉亚,两个小斯卡曼德,有什么事情吗?”邓布利多看起来很欢迎你们的到来,示意你们坐到壁炉旁的扶手椅上,“吃点太妃糖手指饼吧。”
“很抱歉打扰您,邓布利多校长。莉亚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让她亲自跟你说比较好。”
罗尔夫在袍子里掏出了一个八英寸的布袋放在了地上,鬼知道他是怎么把这玩意塞进去的,解开系紧的绳子后,竟是昏迷着的斑斑,套用罗恩的话来说,真不知道它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我灌了一点生死水给它。”罗尔夫解释道。
邓布利多本能地皱紧了眉头,“一只…老鼠?”
“我怀疑这是一只阿尼玛格斯,它很不寻常,很…可疑。”你只说了一点,罗尔夫叮嘱过你不要全盘托出,反倒惹人怀疑。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老鼠逐渐变形,尾巴也慢慢消失,赫然变成了一个臃肿丑陋的男人,瘫在地板上,打着呼噜。
你看着他缺失了一根手指的右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吃了一半的太妃糖手指饼,呕一声,立马扔到了桌子上,再也不吃手指饼了,你发誓。
“彼得·佩迪鲁?”邓布利多的神情严肃,背着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你和罗尔夫也站了起来。
“邓布利多校长,无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请不要将莉亚牵扯其中。”
邓布利多校长看向罗尔夫,沉默了半刻,“你是个很为妹妹着想的好哥哥,罗尔夫。请放心,孩子。”
你和罗尔夫离开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不出所料的话,今年圣诞节哈利可以和他的教父提前见面了,说不定还能一起过节。你很高兴。
“莉亚。”罗尔夫突然停下了脚步。
天空被沉甸甸的乌云遮盖,开始下雪了。雪花飘过弧形的连桥,散落在了脚下的石板上。寒风与雪花吹在脸上的滋味可不算好受。你裹紧了围巾,看着罗尔夫,完全不明所以。
“你能和动物对话的事,不要告诉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他们可能会利用你,伤害你,但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吗。”
罗尔夫抚掉飘落在你头顶上的雪花,帮你戴上了兜帽,顺势捧起你冻得有些红扑扑的脸蛋。雪花点在他的睫毛上,褐色的眼睛专注得看着你。
“没人比我们再亲密了,我们要永远信任彼此。”
有些冰凉却柔软的亲吻落在了你的额头上。
距离假期还剩一周的时候,各院的院长已经在统计圣诞节留校同学的名单了,总共没几个留下的,还都是罗尔夫的好朋友—哈利和罗恩。弗雷德和乔治也留下来了,因为韦斯莱夫妇要去罗马尼亚看望他家的二儿子查理。
霍格沃茨充满了圣诞气氛,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礼堂显得美丽壮观,四下里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弗立维教授正在用他的魔杖喷出一串串金色的泡泡,并把它们挂在新搬来的那棵树的枝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