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被她杀了一事,让他们心慌了吧。
沉默了一会儿,连意若有所思。
不过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一问榕树精:
“段沛是自己来的吗?”
榕树精摇摇头:
“不是,他每次来,都带很多人,他在城中好几处宅子,城外也有,城外埋伏的人更多,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好几千人。”
连意心道,榕树精是这般一个一个数人头数过来的吗?
不过段沛带这么多人,连意倒不意外,他身为岐山国的大元帅,手头可用的兵太多太多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领兵。
这就是他不同于欧阳卷云和司空忌的优势了。
“这些人难道都是他这一次带来的?他怎么避过那么多的眼线?”
“眼线?什么是眼线?”榕树精不耻下问。
连意叹了口气:“说重点,先回答我的问题,这几千号人他怎么带来的?”
“哦……每天都有他身边的手下以各种身份在这附近走动,然后住进他的那些宅子里,对了,他们在城内城外都有铺子呢。”
委屈巴巴。
连意口气一软:“眼线都是坏人……”
“噢!”
这次是欢欣雀跃的声音。
连意心头一松,心中却是在盘算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般的关系。
欧阳卷云大概不知道段沛这么防着她吧,最多知道城里有段沛的人,但城外,估摸就摸不清了。
今儿,她要是不问榕树精,她也想不到还有这档子的事情呢。
这段沛,她还得谨慎对待,可不是随随便便杀得了的。
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连意看看天色,做下了一个决定。
打定主意之后,连意又看了那榕树一眼:“对了,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它总是自称小的,感觉怪怪的。
榕树精立马情绪高涨,再次激动的手舞足蹈,又忽然有些羞赧,似乎特别不好意思:
“姥姥,您叫我榕娘就可以了。”
连意:“……”脚下一滑,差点从树枝上掉下来。
她摇摇自己脑袋上的三片叶子,晃了晃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叫榕娘啊?”
“嗯嗯。”
就这颤巍巍又嘶哑的声音,怎么能叫榕娘呢?
它怕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