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虽然看不出明显的迫切感,但当她做出了决断往长安走这一趟的时候,便担负上了这一层责任。
或许比起那些以为“天下清平”的朝中大臣,必须仰仗于大唐的吐谷浑更应当被算作他的臣属。
……
李治深吸了一口气,“此事关系重大,我会郑重考虑的。”
关中千里之地,渭河穿行而过,支流泽被多处,秦岭北山山川无数,若真要以李淳风之言为凭据四方盘查,所需的人力物力都不在少数。
这不是他能独断裁决之事。
“将此地的东西带上,”李治指了指面前的桌案,见李淳风快速收整了卷宗,“你跟我来。”
直接将此事放在朝会上说也不妥,先寻几位朝中要员就此事商议一番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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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临近夜间李治到访仙居殿的时候,被遣退出去的宫女都不难看到这位陛下脸上蛰伏着怒火。不过这份怒火不像是朝着昭仪去的,让她们在合上殿门之时心中放松不少。
“陛下似乎没能达成自己的愿景?”武媚娘抬眸朝着李治看去,正对上了他有些委屈的神情。
他与朝臣之间的商议里结果如何,已不需多说了。
李治在案边坐下,眼见女儿抱着沙漏趴在一边,媚娘对着桌案上的天象卷宗研读,沿路行来蓬勃欲发的苦闷仿佛终于找到了倾吐之地。
“媚娘,你知道太尉说什么吗?”
他一字一顿地开口:“他说——”
“陛下何故做此劳师动众的无谓之事!”
李治额角青筋直跳,一贯温和的面容都有刹那的僵硬扭曲,“可倘若当真有雨后山洪,怎能叫做无谓之事?”
那明明是性命攸关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