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乐寺僧人的功劳 。
起码这场封禅大典 , 已在京州境内彻底圆满结束 , 堪称是人人都能各取所需 。
但属于王勃以笔墨记载大唐的人生 , 应当只是在此地刚刚启程而已 。
他写 「 溢金膏於紫洞 , 雨露均华 ; 栖玉烛於元都 , 风雷顺轨 。 “ 〇 D
正是在这改元乾封的第二年 , 李治提出铸造 「 乾封泉宝 “, 以纪念这封禅之事 ,
并以此钱价值十枚旧钱 。
这个举动的出发点其实并不仅仅是在宣扬纪念价值 , 也是愚要试图做出一番货币的改变 。
因汉唐之间 , 民间盗铸盛行 , 造成好钱与恶钱并行 , 所以早在显庆年间 , 李治就试图以官方铸造的好钱来从百姓手中兑换回私铸的恶钱 , 以规范市场秩序 。 “ 乾封外宝 “ 的推行同样是试图重新取得官方的货币垄断 。
可惜这等新货币仅仅存在了八个月的时间就被匆匆废止 。
新货币的重量几乎和考货币等价 , 却要货值十个考货币 , 私人铸造也并未因为新货币的发行而遭到对应法令的重罚 , 以至于民间因乾封泉宝的发行顿时物价高涨 。
很显然 , 若是继续这货币改革 , 势必要造成更大的麻烦 。
在收回 “ 乾封泉宝 「 的同时 , 李治也接受了东台舍人张文瑾那句 “ 殷鉴不远 , 近在隋朝 , 愿勿使百姓生怨 “ 的劝谏 , 停止了洛阳在修造上阳宫 、 合璧宫后的营建行动 ,
将马厄之中的良马削减了干匹 。
但在这番反复之中 , 并未有人留意到 , 中原商贸的短暂动乱中 , 接纳宫女入内的四海行会重新组建了一支商队启程广州 , 也在长安西市附近的驻地之中 , 无声地完成了一出人员组合与劳务分派 。
同样没有多少人知道 , 在辽东的鸭绿江上 , 马长曦对纺车的改造暂时走向了一个奇怪的方向 , 先完成的第一台改造车 , 并非针对棉花而设计的 , 而是一台水转大纺车 。
同一年的宣州地界上 , 刚刚抵达了此地上任满一年的唐瑞 , 终于摸清了此地的各方势力以及要害人物 , 开始了他大刀阔斧的动作 。
头一项 , 便是对此地的铜官做出严格的规则界定 。
不过这些事情 , 大概如同泰山封禅归来沿途所见的享州丰收一般 , 对于高居中央的天子而言 , 只是一条条尚在偏远之地的消息 。
真正能传递到他手中的 , 还是那些更有影响力的消息 。
尤其是军情 。
乾封三年 , 倭国在数年维新改革后 , 以皇太子身份摄政的中大兄皇子 , 终于正式坐上了大君的位置 。
作为转守为攻的第一步 , 他将目光望向了大唐驻扎在百济旧地的熊津大都督府 。 甚至为了避免出现被算计入圈套的情况 , 他毫不相信这数年间在尝试拉拢新罗王金法敏时对方表露出的意动态度 , 直接选择举倭国之力 , 单独完成这次奇袭 。
然而他怎么也没愚到 , 在熊津大都督府最南边驯养的信鸽 , 已经在三年里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 , 也会定期将数处哨站的信鸽进行运输交换 , 以便在放飞信鸽的时候能够让它们回返巢穴之中 。
当倭国的前哨兵马被熊津南部守军察觉后 , 信鸽当即飞往了平壤 、 泊江 、 泗沁以及大唐沾海的青州港口 。
这场本应该是奇袭的倭国入侵大唐之战 , 最后变成了四方海军对这支倭国水师的围剿 。
不知是不是该当算是巧合 , 自大唐沿海派遮出的水师领兵之人 , 乃是曾经与刘仁轨一道火烧高丽海船的孙仁师 , 而这一次倭国水师迎来的同样是一出训练有素的船队追逐 、 包抄 、 围剽 , 以及一把一一从第一艘船烧到最后一腿船的熊熊大火 。
在这场几乎覆灭了倭国派遣出战海军的战事之后 , 大唐的国书抵达了天智大君的案头 , 希望倭国对于两年前没能出席大唐天子的封禅典礼 , 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
别看这番问责 , 问的只是这样一个仿佛无关痛痒的小事 , 而不是问及为何倭国要派遮出这样一支水师来到海上 , 惊慌失措的倭国高层绝不敢再有任何一点冒犯举动 , 匆匆派遣出了使者河内鲸前往大唐 , 送上了一份尤为可观的臣服礼物 , 其中还包括了石见银山的三年采矿所得 。
在此求和使者叩拜天皇天后的场面中 , 除了闻立本留下了一幅按照李清月的说法必定能够流传后世的画作之外 , 王勃也留下了一卷文辞卓绝的墨宝 。
他写 「 舷舫沸海 , 旌旗触天 , 铁山四面 , 金城干里 。“G)
因为就在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