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刚才那边还乱糟糟的场景,可现在十个男人全数坐在桌前,衣衫整齐。
而那白衣女子,在给那群男人把脉!
这……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
傅承祁道:“黄神医只是来给盛世华章的艺伎们看病。
她早前给我送过信件,知会于我,便是不想我这友人生出误会。”
“不……不可能!”
怎么可能是来看病?怎么可能是什么会诊!
云京歌站直身体道:“九哥哥,我刚刚亲眼看到她在那堆男人身上又摸又贴!
知会只是幌子,你勿被她骗了!”
恰巧这时,隔壁的云惊凰走过来,推门而入:
“所以云大小姐,你这段时间一直跟踪我?还不惜挖墙壁偷窥?
你为何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
傅承祁目光也落在云京歌身上。
的确,她若不是跟踪神医,怎会知道神医在这儿?
再看此刻的云京歌,改头换面,一看就是鬼鬼祟祟。
她身上还落了许多的灰,完全让人联想到、
她靠在墙壁边、用那玉手偷偷摸摸挖墙壁的画面!
他一直觉得仙女儿般的妹妹,竟然会做出跟踪、挖墙这种事?
云京歌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被当众抓包,她又窘迫又尴尬。
但她努力逼迫自己保持着冷静,看向傅承祁解释:
“哥哥,我是为了你好。
我无意发现她来这儿,担心她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才特地费尽心思跟来。
我都是为了你啊!”
说到这儿,云京歌又转而看向白衣女子:
“我若是不来,又怎会看到你的真面目?
黄神医,你敢说你方才没做对不起哥哥的事?
你敢说你没让那些男人脱衣裳吗?手没摸他们?
你敢说你没将脸贴在一个男人的胸膛上?
你又敢不敢对天起誓?若你说谎,就不得好死!永生永世不得善终!”
云京歌向来柔美的声音咄咄逼人。
云惊凰笔直而立,只道:
“我身正心清,又何需向你一个女子发誓?
况且我与傅九公子并不是你想的关系,又何来对不起?”
她有些不悦地看向傅承祁:
“傅九公子,若你与你妹妹是相同想法,你我以后不必再往来。”
她一袭白衣立在那里,戴着面纱,本就清冷的她周身流露出不悦。
傅承祁也未想到,云京歌竟然将他与神医的关系想到那种事上。
他傅承祁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岂容这种无端猜睨!
傅承祁难得严肃地对云京歌解释:
“京歌,我与黄神医只是君子之交,你别误会。
你所看到的摸,是摸骨。
你看到的贴胸膛,也只是听心跳,听肺音,辩病症。”
这些方法,黄一在今天才教过他。
傅承祁严肃地对云京歌道:“你误会了黄神医,需立即向她道歉!”
云京歌瞳孔一缩。
道歉?
“九哥哥,你疯了?你竟然要我这个丞相府的嫡女、向一个不干不净、不守妇道的女人道歉?
你难道看不出她是在避重就轻?她都不敢发毒誓、摆明就是心虚!”
她太清楚女子的伎俩,再三盯着神医质问:
“你身正心清又何惧发誓!
你接近哥哥,不就是那点心思?装什么以退为进?
你若真不怕,你就发个毒誓啊!”
傅承祁却很清楚、他和神医的关系只是君子之交。
先不论有没有发生什么,就算真发生什么,他又有何资格要求神医发毒誓?
况且他至今还清清楚楚记得黄一笙说的那句话:
清正,不一定只是行为正,而是心里始终干干净净。
她给人看诊,有所肢体接触很正常。
和黄一笙相处这么多天,他也比任何人清楚她的为人!
傅承祁第一次对云京歌冷脸:
“京歌,别闹了。
黄神医不是普通闺家宅门女子,不是会伪装之人。
你今日跟踪她人为错、敲墙砖偷窥为错,误会她人更是错上加错!
快向黄神医道歉,哥哥不会与你计较。”
“我错?都是我的错?”
云京歌简直气笑了。
“哥哥,她做那么多错事,你看不到吗?
她不会伪装?她那么明显的伪装痕迹,你是眼瞎了吗?
你堂堂辅国公府的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