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云惊凰从赢宫易容出来后,走到哪儿都能看到、商铺门口立着巨大的牌子。
牌子上面清清楚楚刻着:“云惊凰与狗,不得入内!”
虽然傅家商铺只占五成,但各大家族、每个经商者皆想讨好傅盛临,便纷纷效仿。
放眼望去,几乎全城皆立着牌子……
还有许多人拿着御史台发放的书籍在看。
书里、全是云惊凰的恶行!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走到哪儿,都能听到全城热议、全城鄙夷。
甚至还有人在说,云京歌此次的事件全是遭云惊凰算计。
宅门深深、尔虞我诈,云惊凰才是罪大恶极之人!
辅国公府的公子们并未解释,他们只知晓云京歌是他们的亲妹妹。
哪怕犯了错,也依旧是他们的妹妹!
现在京歌那么痛苦,他们自然要宠她、疼她!
“放屁!”
前方忽然传来一女子的骂声。
易容的云惊凰抬眸看去,就见是云潇潇和云归薏、陈之蔷三人刚下马车,站在一商铺门口。
云潇潇对路过的那些热议者骂:
“云惊凰设计云京歌?云惊凰那蠢猪有这个脑子吗!”
“云惊凰让云京歌跑去杀人掠货?跑去光明正大修祠堂的?”
“云京歌自己不动歪念,怎么可能被人设计?”
云潇潇还骂:“傅家公子聪明?聪明个屁!个个都是傻子!
昨晚御医们用了那么多麻沸散,怎么可能不止疼?宫廷御用的金疮药,怎么可能不止血?
云京歌显然是用苦肉计,就是装的!”
“偏偏那三个傅家公子全是瞎子,竟然看不透云京歌的手段,还包庇她、心疼她!”
“我呸!个个都是瞎子!眼睛该挖了泡酒!”
“潇潇!”
陈之蔷连忙拉她进商铺,低声警告:
“上次那顿打你忘了吗!你还想不想活!
傅九公子就能打得你丢半条命,更何况傅司霆!”
傅司霆只要给她扣一下辱骂朝廷命官的罪名,以云潇潇的平民身份,足以被活活打死!
云潇潇却毫不畏惧:“那又如何?打我那个九公子已经躺着了,指不定他们全都要躺到哭!我坐等看他们的下场!”
她还惋惜地道:“还有黄神医,这个时候怎么能不在。我要是黄神医,非得去撒一堆药,让云京歌活活疼死!”
“砰!”
商铺门重重被关上,云潇潇人被陈之蔷扯了进去。
云惊凰在不远处听着,不由得失笑。
云潇潇现在通透倒是通透,偏偏太过直接,不知婉转。
给云京歌下毒?
她何尝不想。
但傅家三个公子都在。
傅司霆是御史台大夫,傅盛临东秦国首富,傅云燃军器部总监。
他们之所以看不穿云京歌的手段,是因为从小到大,整整十九年的时间,他们认定了云京歌是他们的妹妹。
人都有护短的性子,在任何事情上,更容易相信自己的朋友、亲人。
更何况辅国公府没有一个女儿,云京歌是唯一的女子后代。
哪怕犯了错,他们也会心疼自己的妹妹。
而她……
即便易容成黄神医,也仅仅是一个大夫。
如果下些东西让云京歌痛得半死不活,恐怕三个哥哥定然对她十分不满,稍有不慎就极易被发现蛛丝马迹。
她现在根基不稳,必须步步谨慎,以大局为重。
况且即便不去,云京歌后背肌肤烂肉一堆,也足以令她痛上几天几夜。
与其冒险多此一举,不如搞些正事!
云惊凰敛眸,顶着易容后的女子面容,来到一处城墙。
城墙上贴了许多告示,其中有一张是傅司霆昨日才让人贴上去的。
“若解决枪支问题者,朝廷赏黄金万两,辅国公府赏黄金三千两!
并且、可向辅国公府提一个条件!”
旁边还放了张桌子。
桌子上放置着一把黑色枪支,可供人查看。
有10名金甲卫把守,众人围在那周围,盯着枪支研究、议论:
“去看什么书、聊什么宅门恩怨喔,我们这些穷货还是想想怎么赚银子。”
“对,谁好谁坏与我无关,我只搞钱!”
“要是真能解决这武器问题,就飞黄腾达了!”
而且这武器的确不错,是足以反击西洲帝国的国之利器。
要是能解决隐患,就是东秦国的英雄,也能令东秦国再度站起来!
因此,在场众人个个认认真真地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