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送给他安睡枕那前些日子,他好像的确说过云京歌几句。
他让她少与李追风等人来往,别接受李追风赠送的任何物品。
云京歌却说做人要善待他人,不得打击、或伤了他人的心。
因为他们之间少有矛盾点,所以这件事他记忆有些深刻。
以前觉得云京歌善良,可现在想来,云京歌定然是被他们宠坏了,容不得一丁点反对的声音!
就因为这样一件事,云京歌就想害死他?
恰巧这时,又有家丁跑进来,慌慌张张地禀告: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傅老爷子心尖儿狠狠颤了颤。
“还有何事!到底还出了什么事,一并说!”
本以为救活了两个崽子就万事大吉,没想到一浪高过一浪!
那家丁忐忑地禀告道:“是大小姐……
不知道为何……今日一早、全京城都在议论,说大小姐弑杀两个亲哥哥、谋财害命,还有些编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讲!”
傅老爷子瞬间松了口气,“就这等小事?”
那家丁皱眉。
小事?
往常关于大小姐的事,不全都是大事吗?
他补充道:“现在传得满城风雨,还全城热议,再不制止,恐怕会传遍东秦,甚至……”
“哼!”
傅老爷子甩了下衣袖,终于站直站稳身体。
“这些全都是小事,说就说,任由他们去议论!
以前就是我们将歌儿保护得太好,才让她不知分寸,受不得一丁点委屈!”
仔细想来,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还想着当家事处理。
就是这等纵容,才让云京歌丝毫没有分寸、胡作妄为、不知满足!
要是再不纠正,不让她去面对世人的指责、批评,她恐怕永远无法认识到她的错误!
傅老爷子看着眼前的一堆有毒之物,终于没有纵容之心。
他冷声命令:“给老大传话,为平息民怒,将大小姐送至冷院,不准任何人伺候她!让她自生自灭!”
“老爷,这……”
那家丁眼皮一跳,总算反应过来。
老爷这些话,是默认了大小姐的所作所为?
他们心目中高贵的大小姐,当真是那么恶毒之人?
不可能吧?不可能吧!
“宗伯!”
傅老爷子又吩咐:“你也去外面传令,就说我们辅国公府会处置好此事。
待大小姐伤好,定会送她至大明寺,让其削发为尼!面佛忏悔!”
宗伯眼皮也狠狠一跳。“老爷,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大小姐就当真全毁了!”
“毁就毁吧。我辅国公府的人做错事,本就要受到相应惩罚!”
傅老爷子虽然周身有着悲凉,但更多的是一种常年浸养下来的风骨。
辅国公府之所以能辅佐君王九世,也是因为这正直、不阿。
宗伯明白过来,领命:“是!”
“等等!”
傅老爷子又叫住他,补充吩咐:
“将辅国公府里大小姐送来的所有物事,一并烧了!
再给所有公子传令、发信,任何人不得佩戴大小姐所赠之物!日后她送的任何物品,也不可触碰、收下!”
于是……
丞相府内。
傅司霆本来守在玲珑院外,守了一夜,为云京歌找无数借口。
这几日兴许他们的确太冷落云京歌。
三弟竟想将京歌嫁入商贾之家,属实逼人。
云京歌是迫不得已,也是被逼无奈……
可宗伯赶来,告知傅承祁及毒物之时。
他身形狠狠一僵!
原来并没有什么逼不得已,是云京歌骨子里早就坏了!坏得无法无天!
“吱嘎……”
负责医治的御医恰巧提着药箱出来,擦了把额头的汗禀告:
“傅大人,大小姐的伤虽处理好了,可窟窿实在太大,怕是要留痕。
是否需要去请神医……”
“不必了!”
傅司霆终身尽是冷凛。
她该留着那个疤,一辈子提醒着她的所作所为!引以为戒!
送走御医后,傅司霆还吩咐:
“红霜,将大小姐抬去冷院,从今日起,只可送粗茶淡饭,不可任何人近身伺候!”
“大公子……”红霜眉心顿时一皱。
到底是跟了大小姐很多年,她担忧道:
“往常大小姐清晨洗漱,都有四名一等丫鬟伺候,如今她还受了伤……”
“那又如何?我傅家九个公子,哪个不曾自力更生、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