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把利刃,在双翼两股长久不息的飓风之上盘旋,所发出的“咻咻”声,哪怕是百里之外,都能闻之入耳。
那条巨蟒被飓风长刀活生生地斩下了头颅,女子开始栖身近前,袖袍裹玉手之上,好似在护着自己,又像是加持彼身,一脚大踏湖面,两袖挥出,一袖出云,与那形理相近血滴子一般的两道巨大风暴砸去,不再是带起湖水,反而是牵引九天之上的雷云,以杀止杀,可破枷锁!
另一袖则是来的更快,并没有借助多大的天地气机,而是自需自求,只求擒贼先擒王,一道道如同掌印指划的痕迹,包揽在这一袖之上,哪怕是金刚不坏的体魄法相硬抗,如果不吐纳换出八成的气,依旧会受伤,更何况是一个没有内力气机的人?
黑衣男子不再神情平静,大大方方地骂娘一番后,一脚踹起匣子反搁在手中,大踏步地朝右侧移动而去,即使不断地飞奔着,那道袖功也是随之撼动而来,没有丝毫停止的模样,黑衣男子虽说是普通人一个,但如果仅是如此,那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在体魄一方面,便是自信能比肩小宗师,虽然也没什么厉害到不行的地方,毕竟二品也不是专门致力于体魄一道,仅仅是武学上的一个基础,但在精通于机关术之外,还能有如此功底,实则不知付诸了多少汗水辛劳。
袖功始终是追上了他,轰然一声,后排林间的树木俱是倒塌,落叶飘飞席卷。
巨禽双翼的白坚木骨架已经是布满裂痕,哪怕是强行支撑着,这耐久的进度条,也始终是无法坚持到底了,但此时巨禽翱翔蓝天白云,生生地搅开那天穹之上黑压压的惨淡愁云,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
这头巨禽卸去了双翼的飓风,所有飞刀飞剑飞镖,都被回收消散,不再出现,整个机关兽翱翔于九天之上,依旧在不断地往上在攀升,伴随着九天之上传来的最后一声似打雷般的巨响,一点点的粉尘飘散而下,落入凡尘,不论是河川,山林还是动物,都覆盖了一层哀伤与彷徨。
那是巨禽的骨架禽身,黑衣男子感受着这个艺术品的消散,却是不加掩饰的哀伤,嘴上说得轻松,但真正发生,此时却是面色阴沉如若死水无异。
青衣女子气喘吁吁地看着那个终于在二十四道袖功中消散于世的墨家瑰宝之一,不由得似平常女子那般,开始没心没肺地笑着,笑着那个狼狈不堪的人,笑着笑着,就停止了笑声,那个男人还没有死去……
黑衣男子坐在一只周身上下布满符篆的机关巨兽之上,一手持在匣子,慢慢挽起那些银丝纹路,又是慢慢地搁置在匣子之内,缓缓地背负在了后背之上,此时此刻已经是满脸冷漠地看着那个前方的女子。
女子一时半会断不开那口气,便是极速地朝着黑衣男子那边略过去,速度快而凌厉无比,争取做到一击必杀。
男子挥了挥手,从那头三头三尾的巨兽身上跃身而下,那头杜撰在身上的符篆异兽开始激活,三尾飘摆而缓步先前,看似如此的缓慢,实则在数道呼吸之间,便已经是直直扑向了那青衣女子,那广阔的四道衣袖纷纷袭来,符篆异兽灵动地闪躲,三道如钢鞭一般无二的尾巴,横竖无规则地击向那三道袖口,迸发出一股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无声气浪。
气机并没有似先前那般澎湃无边,但自然还是有的,却化为虚无缥缈存在,哪怕是练气方士,也唯恐无法轻易察觉窥探,这倒实在是匪夷所思。
且战且退,那头异兽缓步退回,女子则是凭借着那最后一口气机的潜入,依然稳步地缝合在与这头异兽的交战线上,但不知为何,看似占极了上风的她,此时此刻却是有一股无法言语地别扭,好似一直都在“羊入虎口”一般,虽不解其中原由,但却是依旧横推向前。
一道青袖裹着手臂,甩向那头异兽的腹部,符篆在暗淡无光之后又立刻发光发亮,这座庞然大物,并不似那机关巨禽一般是用白坚木打造的,这种木材是僵硬,但有着珍惜罕见的百来块稀有木料所打造的这头外克符篆巨兽,有着更多不同的能力。
黑衣男子坐在一棵早已断掉的古树之上,审视着这一场“空山新雨后”的龙争虎斗,看来到底还是自己的异兽技高一筹。
女子咬牙切齿,无论自己如何攻击,那无往而不利的拦截式袖功,都是无法牢固地捉住或限制住这头异兽,都说双拳难敌第四手,更何况还有三根尾巴从容不迫地应对自如?
异兽抡起一大道钢刃般的巨爪,黑压压一片猛然地朝下压去,那一个熟悉的痕迹气息,正是自己第三口气所流落的气机,都说流落征南将,曾驱十万师,如今三口气都快消耗殆尽,青衣女子翻转长袖,开始心生退意,不走则留。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曾刺杀白许行,杀死白鸦几百轻骑,伤了其手下那名洗浊自在的僧人,也差点就剁去那白鸦一只手臂,青竹城人人看中人人得而诛之的人,这个名动天下天下的武榜第六,可是又有谁见过,自第一到第十,就只有这一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大抵评价要弱的多,但如今而言,哪怕是伪仙,也不一定杀得了他。
青衣女子似乎是快精疲力竭了,便果断放弃这样一直耗下去的念头,再拖下去,恐怕就永远留在这里也说不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