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玄机又踏出一步之后,整座大雄宝殿的摇晃感更加的明显,这一次却完全不同。
那几个长老胸口的那股闷劲神奇的消散而去,可其他那些修行资历较低的小和尚,却是撑不住身子的摔倒在地,仿佛有一股巨力压在身上一般,有些身子骨比较弱的,更是从口中喷出了一口瘀血,暗红得惊人。
那老住持也不再和颜悦色,百来年了,堂堂大雄宝殿既然有人敢来如此放肆撒野!
只见其手中的袈裟铺盖着朝李玄机飞卷而去,散发出一阵金色光彩,整座大雄宝殿,唯有那身笼罩着李玄机的袈裟煜煜生辉。
可李玄机即便被困在内,他的声音却依然传便了整座大殿。
“你们佛家怎么就那么喜欢用伏魔功啊?怀海那个老小子也是如此,老夫身上就真有那么重的魔气?”
普贤寺的大雄宝殿上,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唯有那住持低声地开口道:“施主若是停下脚步放下心中恶念,贫僧自然放你出来,这世上孰能无过?只要虔诚改过,即是大善。”
可这番话,却换来了李玄机的哈哈大笑:“差点把老夫笑死,难不成你还想试图劝我遁入空门?”
这句话倒是把那住持堵得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答。
“你这袈裟伏魔功,和怀海相比可是差远了,怀海你认识吧?”
话音刚落,被袈裟包裹着的李玄机冷不丁地先前迈出了一步,那住持眉间紧皱,连忙一只手朝着李玄机隔空按了下去。
可却没有任何的用处,李玄机依旧先前迈着步子,速度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快。
十一步!咬牙驭气镇压着李玄机的普贤寺住持向后划出了数米远,差点就出了大雄宝殿的大门。
十步!哪怕那住持加上了第二只手,更有两位寺内长老运气协助,依旧是拦不住李玄机的步步前行。
随着一声噗嗤声响起的同时,李玄机再次踏出一步,那身袈裟也直接炸开成了碎布块,这座大雄宝殿的一条木梁也断裂成两半,许多的僧众都赶忙朝着门口逃去,而住持在内连同那两名长老,都从嘴里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李玄机依旧是巍然矗立,这座百年古寺的佛机确实浑厚,可又能如何?脚下的土地,可是南唐的疆土,他只要站在这南唐的疆土之上,那么谁来了都不好使。
如今他离那尊金色大佛,只有短短的五步之遥,可却并没有再往前,而是再一次双手负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住持捂着胸口,扶着一旁的殿柱爬了起来,闭上眼睛对着李玄机道:“施主究竟是要干什么,贫僧已经是管不了了,只求施主心怀善心,放过我普贤寺这一众门徒,藏经阁的经书还请不要销毁,以及……保护好佛像金身便可。”
李玄机莫不耐烦,冷冷地回应道:“我此行不是来替你们办这些所没所有的破事的,普贤寺这几年可不止是撑大了虎口,我拔拔牙也并不过分,不过别再给我装傻充愣了,香火钱若是真的拿不出来,我不介意把这尊银镀金的佛祖金身搬走。”
老和尚一拳砸在了木梁上,悲叹着喊了一句:“造孽啊!”
可换来的,却是李玄机背对着的冷笑。
见那住持并没有顺从的意思,李玄机便也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没必要和你说那么多了。”
普贤寺住持刚想开口,却被李玄机漫不经心的一掌轻轻地拍了出去,身形倒弹向了门口。
就在住持要飞出大雄宝殿外时,一道身影拄着禅杖站在了门口,挡住了去路,又一掌按在了住持的后背上,为他稳住身子向门外飞去的颓势。
李玄机的表情颇有些惊讶:“哦?普贤寺藏得这么深,居然还有能打的?你的法号又是什么?”
那是一位拄着禅杖的老和尚,此刻心如止水地看着不远处的李玄机,平淡地说道:“老衲法号无心。”
“无心和尚?老夫在甲子前确实略有耳闻,还以为你圆寂不知道多少年了呢,没想到还躲在这寺里苟延残喘啊?”
李玄机嘴角微微扬起,带着讥讽的意味调侃道。
无心老和尚却并没有在意这调侃的话语,而李玄机也对他失去了兴趣,转身继续朝着那尊金身大佛走去,如今只剩下不到五步,可这国手大人的气机却再没外露。
当要踏出到第四步的时候,原本在身后的老和尚突然出现在了李玄机面前,用手中的禅杖径直抵住了他的胸膛,按在胸口就是一掌,李玄机直接就退出了十几二十步,胸口上更是留下了一道印子,不是什么掌印,而是一道弥漫着淡淡佛机的佛印。
李玄机摸了摸胸口,呢喃道:“大意了。”
而无心和尚则是乘胜追击,身形如火炮一般飞抽而出,单手握着禅杖径直抡了过去,后者不闪不躲,禅杖也是显而易见地砸在了李玄机的胸口上。
可李玄机却跟没事人一样,眼神微微眯了眯,身形侧摆而后一顶,磅礴的劲力直接将无心老和尚震飞了出去。
刚要撞上那尊佛像之时,老和尚也是将手中的禅杖嵌入地面三寸有余,硬生生地借此止了身子。
可老和尚明显不想就此坐以待毙,刚稳住身子就抬掌而出,一道无形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