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过这可橘子可就是我的了,就当是学费吧。”
听到橘子两个字,张泉生的母亲皱了皱眉,颇有些怒气地对着自己的儿子问道:“这橘子究竟是哪里来的?”
张泉生挠了挠头解释道:“这不是我去刘姥姥园里偷摘的,是刘禹他硬塞给我的,说是他昨天帮他姥姥劈柴换的,我把我的篓子借给了他一天,顺便教他改善一下他的篓子。”
听了自己儿子的这么一番话,女人这才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这村子各家各户的小孩,可以说是都被那刘姥姥找着训了一个遍,毕竟橘树园可没少招他们糟蹋,加上本来产量就不高,老人其实也是满肚子的苦衷。
张泉生的母亲提起了装满洗好衣物的木桶,对着岑曦和上官仪招了招手,几人这才往家中赶去。
上官仪帮着女人提起了另一桶衣物,而岑曦则是抱着怀中的小女孩,她们加上姜少卿三人,来到这浣州溪江村已经四五天了,张泉生的父亲在距此近十里外的浔洺城当着衙差,隔三差五才能回来一次,虽然见面少,可胜在收入还是很不错的,而去许多时候还能带着酒肉和米回来,也算是有所得有所失吧。
回到家中,女人将洗好的衣物晾晒在院内所搭的竹竿上,上官仪和岑曦两人则都在帮忙,小女孩手拿着一只攀着竹丝的拨浪鼓,满脸欢笑地转着。
而姜少卿和张泉生两个男的,则是揣着满满当当的战利品进了厨房,进屋前还捎带上了放在院棚子下的一小捆柴火。
在回来的路上,姜少卿就一直在给张泉生介绍着如何煎炸烹煮出一道道美味,那叫一个得心应手,好像自己就是宫廷御厨一般,却少不了被上官仪和岑曦一顿耻笑,毕竟这一路上,可从来没见过他露过任何一手像样的。
被这么一顿讥讽下,张泉生看姜少卿的眼神,也不免多了一丝质疑,却让他的好胜心更强了,还对着张泉生的母亲打包票,大有一股不露一手决不罢休的架势。
女人也只好同样了他的请求,不过前提条件却是,如果做的不好吃,她们几个就去重新做一份晚饭,而姜少卿和张泉生两人,就只能把那些不好吃的饭菜解决掉。
姜少卿自然是一脸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而心里没底的张泉生,此时此刻则是有了点想叛出的念头,赌对了倒还好说,可要是他运气不好,真如那两位姐姐说的那样子,那说实在的,他可不想和姜少卿一起“同甘共苦”。
随着时间流逝,张泉生的家也升起了袅袅的炊烟,过不了多久,几个人就围坐在了饭桌之上。
姜少卿一脸骄傲自得地对着众人退下介绍到:“来来来,各位请看姜师傅我给你们炒的这几道小菜。”
“首先是这道鲜要命的鱼汤,我告诉你们哈,整个京城你们都找不到比我说出来还好吃的店面了,还有这……”
还没吹完,上官仪就一手拍在了桌子上,姜少卿整个人立马就老实了起来,正儿八经地坐在餐桌上,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筷子红烧鲫鱼,就着扒拉了好几口饭。
而张泉生则是憋着笑,自顾自地吃着自个的,还好这姜大哥的手艺还过得去,他这个帮着打下手的,倒也不用跟着受罪了。
姜少卿看其这副模样,也是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说实在的,这小子是真的不讲义气,刚刚在厨房打下手的时候,就一直劝说自己还是出来负荆请罪为好,直到做好了第一道菜才闭上了嘴。
张泉生的母亲给几人夹了菜,又笑着舀了一小碗鱼汤喂着自己的女儿,岑曦却也同样是给女人夹了一大碗菜,直到铺满了碗里的米饭才消停。
屋外的明月有些皎洁地挂在了天边,风儿并不大,却足够把晾在院子内的衣服吹得轻轻晃动。
这一桌的晚饭,虽谈不上多么的美味丰盛,但好在其乐融融,对于许多身不由己的人来讲,这场景便是求而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