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看不下去,挡在两人中间,“我们,先回军营吧!”
封阳和三戒都不说话,背过脸去,封阳召唤来苍鸾鸟,跳上去,三戒站在那里不动,嬉笑道,“月初,你的坐骑呢?带我一起好吗?”
月初的坐骑也飞了过来,月初跳上去道,“我的坐骑太小,坐不下俩人,你还是跟将军乘坐吧!先行一步啦!”
山鹰煽动翅膀,一阵风力刮过,卷起沙土,三戒背过脸骂道,“好你个死月初!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封阳不耐烦道,“上来吗?”
三戒不满地撅撅嘴,苍鸾鸟发出一声长鸣,载着他主人飞走了,她望着高空的黑点点大声道,“别走阿!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沮丧之时,苍鸾鸟闪电般又飞回来了,封阳唇角微微上挑,“上来吗?这次可不会再等你了!”
三戒不由分说伸出手,封阳将她拉了上去。
经过海中一番折腾,她早已筋疲力尽,趴在鸟背上呼呼睡着了,封阳低头看了看,绽出一个笑容,很快笑容消失,他用灵力探了探她的体内,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只得先回军营。
封阳刚回军营,就听说抓获了一个北齐国的奸细,可那奸细称自己绝非奸细,而是是三戒的朋友,来找她的,他们不知如何处置好,只好等封阳回来处置。
士兵将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推到封阳跟前道,“将军,就是他,他在我们营帐附近鬼鬼祟祟地,还说不是奸细。”
男子想辩解,嘴巴被破布堵的严实,根本说不出话来,他用眼神告诉封阳,“放了我,快点放了我。”
封阳瞥了一眼,“给他解绑!”
士兵不情愿地给九凤松绑,九凤双手作揖,不情愿地讨好道,“谢谢封阳将军,我来不是打探军情,我来找三戒,不知她回来没有?”
封阳没好气的支走士兵,副将的屋内只剩下他俩人,他道,“你找她做什么?还跑到我们军营?就不怕我杀了你?”
“封阳将军若真想杀我,就不会让人给我松绑了,再说,杀我于你也没什么好处,封阳将军这么聪明的人,怎会轻易杀我?”九凤说。
“说吧,你来找她到底想做什么?”
“是这样的,前几日呢,她来找我借凤凰胆,说要去趟从极之渊,我当时脱不了身,没跟着去,后来,我越想越害怕,那个地方随便一个漩涡都能将人生吞活剥,更何况她没灵力傍身,我这不是担心嘛,所以过来看看她回来没?”
“她回来了,安然无恙,你现在可以走了!”
“不行不行,我没见到她之前,绝不走!”
“别以为,你是北齐的皇子,我就不敢杀你,我不杀你,是给三戒面子!”
“是吗?那我谢谢你了,但我今日仍要见她一面才肯放心。”
两人僵持了半晌,封阳出去了,他回到自己营帐,三戒已倒在他床上呼呼大睡,他不忍打扰,叫士兵给九凤安排在副将的营帐内,奉上茶水,好生招待。
九凤想出去走走,被士兵拦住,他这才明白封阳将他软禁在这间营帐内,哪也去不了,他急得很,恨不得把整座军营扒个底朝天,找出三戒,他故意深更半夜学公鸡打鸣,学小狗汪汪叫,又唱歌又跳舞,把整个军营的将士吵的不行。
副将营帐本就离封阳营帐不远,大半夜三戒被不成调的歌声吵醒,她捂着耳朵,大喊道,“谁呀?吵死人了!再唱信不信我剁了你!”
这一嗓子下去,真管用,歌声没了,三戒以为唬住对方,可以安心睡觉了,她打着呵欠刚躺下,歌声又响起,比之前的声音更震耳发聩,更嘶哑难听,哪怕用被子裹着,也隔绝不了歌声,她一骨碌爬起来,也声嘶力竭地喊道,“让不让人睡了?你再唱你等着,看我怎么砍了你。”
歌声不但不停,反而更加声嘶力竭唱道,“快来救命呀!杀人啦!救命呀……”他喊不太出声了,好像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含含糊糊。
三戒仔细辨别,总觉得有些耳熟,刚出营帐,想顺着声音看看,却看到封阳站在门口,“大半夜,你不好好睡觉,准备去哪儿?”
“刚才,你没听到吗?吵死人了!”
“他不会再唱了,你回去睡吧!”
三戒回头看了看营帐,忽然记起,她睡在封阳塌上,他没在帐内,他睡哪里?目光四处扫荡一圈,落在树上,指着问,“你睡树上?”
“恩,不然呢?”
三戒灰溜溜地进了营帐,躺在塌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满脑子都是跟封阳从相识到现在的回忆,想到开心处,心里笑成了花。
快清晨,她才呼呼进入梦想,梦见跟封阳吵架,一会儿又梦见太钟,他正在跟山戎人拼杀,到了快晌午才醒来。
封阳给她留了饭菜,她吃完,他才把她带到副将营帐,三戒看到九凤高兴的跳起来,上前抱着九凤肩头道,“你怎么来啦?你这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