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据说里面住了一只强大的怪兽,能够鉴别巫师血统,把配不上这所学校的肮脏崽子们全都……”
她做了一个血腥的手势,自己也吸了口气,“很多人很害怕,希望寻求保护,就有人开始做护身符生意了。”
我沉吟片刻,提问:“那么费尔奇的猫和巫师血统有什么关系呢?”
这难住达芙妮了,她想了半天,米里森在一旁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可能因为它是个杂种吧。”
费尔奇的丑猫是不同品种杂交生下的,而那个词有时候也被用来侮辱性地称呼混血巫师,米里森竟然说了个双关,我不得不为她鼓掌了。随后我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并没有觉得真的存在一个密室,里面又存在什么会杀猫会写字的怪物。
舒适地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后,我继续图书馆之旅,等想起来要把替马尔福写的作业给他因为下次课就要上交时,天已经黑透了,我不仅又一次成功地错过了晚饭,还又一次被等着闭馆的平斯夫人用残酷的眼神洗礼了。
有一个想法太重要了,我狼狈地抱着自己的笔记滚出图书馆,但不愿意让思维中断,于是蹲在外面的走廊上继续工作,直到饥饿实在纠结了胃肠,我也实在想不下去了。
时间已经接近宵禁,我一路小跑,希望能及时回到宿舍,脑子的一半在想能否用炼金法阵来解决翡翠血的问题,另一半脑子在想吃什么、论文什么时候给马尔福等无关紧要的琐事,随即,我闻到了一阵潮湿的腥气,若有若无地从前面飘散过来。
斜角拐过去的走廊罕见的一片漆黑,霍格沃茨照明的火把和蜡烛全都施了咒语,轻易不会熄灭,更何况这样整段走廊都黑掉。我拔出魔杖指着前方的黑暗,全身紧绷,缓慢地向前走去。
进入黑暗之前,我想起家里地下室门口挂着的一只枯手,在博金—博客那里我看到了它配对的那一只并且知道了是干嘛的——“光荣之手”,在黑暗中持有它的人便能看见周围的情况,而不用什么会暴露自己的荧光咒。
想起这些有的没的,某种程度上证明了我的紧张。我咽了口口水,心想既然没有光荣之手,还是亮光能够带给我安全感。
“荧光闪烁。”在迈进黑暗的同时,我轻声道,魔杖稳稳地指向前方。
几乎是同时,脚尖踢到了一个僵硬的东西,我立即把魔杖对准脚下,差点脱口而出一个攻击咒语,幸好自己先一步看清楚被我踢到的是一个人,他面目青白,浑身僵冷地倒在地上,双手高举过胸前,拿着一个属于麻瓜世界的相机,盖在他的眼睛上。
一个像费尔奇的猫那样,被石化了的学生。
我的血液也仿佛被冻结了一样,一阵僵冷,那股潮湿的腥味愈发明显起来,仿佛是墙体渗水带出来的一样,我猛地挥舞魔杖,重新点亮了附近墙上的火把,在火焰的照耀下看见地面有一长条湿漉漉的印记,蜿蜒着向前蔓延。
我头皮发麻地观察着这条极宽的水迹,想象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经过这里。沿着它往前走,水迹最终消失在了一道楼梯前,它现在连接着三楼的入口,但这些楼梯都是随时变动的,它在十分钟前有可能会通向任何地方。
上面没有明显的印子,我用手指沾了沾楼梯的扶手,也是干燥的,这里通风比走廊好得多,水迹干得很快,如果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经过,它现在也没有痕迹留下了。
我折回那条走廊,蹲下身子,想去探查这个袍子上带着格兰芬多学院徽记的男生是否还活着,便听到走廊尽头响起脚步声。
我立刻站起来,拿着魔杖的手背在身后,看见几位教授出现在那一端,当他们发现这边的情景时全都震惊地停住了脚步,然后又纷纷冲过来。
我们学院的院长斯内普教授也在其列,其他几位教授全都面色苍白地围拢在那个倒在地上的学生周围,麦格教授更是嘴唇颤抖小声地重复着“我的天呐”,而斯内普教授严厉地瞪视着我。
“我只是……恰巧经过……”我无力地说,仗尖垂落。
很快却又一个激灵,我举起一直用左臂夹着的笔记,几乎是用辩白的口吻道:“我刚从图书馆回来……”
“这孩子也被石化了,是我们学院一年级的科林·克里维,”麦格教授站起来,神情忧伤,又含着隐隐的焦虑,“我们最好先把他送到医疗翼,我去通知校长。”
然后她看向我,“利兹小姐最好也一起过去。”
“我没有受伤……我两分钟之前刚刚到这里,他已经是这样了。”我立刻说,同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斯内普教授摁住我的肩膀,冰冷地说:“那就告诉我们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