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什么不行,怎么会不行了,我行着呢。”
就连腰杆子都挺直了几分。
苏安看见这场面在心里暗暗笑。
没想到自己的夫君还有这么风趣的一面,当真与那些有了一点才学尾巴就翘上天的男人们不同。
真是和白逾说的一样,夫君不仅才学好人品也是极好的。
能和江霁这样的相处方式,苏安觉得很是不错,让她想起了和江南那几个佃户人家小子一起玩的画面了。
长安街即使到了深夜也还是灯火通明。
江霁走在后面,看着苏安兴致勃勃地走在前头,扶腰叹了口气。
他是真没走过这么远。
他想到白逾曾说,寒子为科考,总要提前一年或者半年背着箱子从家走到长安,江霁不禁在心里感叹,读书也是个体力活。
那些人不像白逾,家住天子脚下,除了科考还能走荐举,最不行还能袭他爹的位置。
他自幼便被最好的教书先生教导,不用为生计发愁只需要苦读便好,关键他读得也不苦。
他才能出众,走科考便中了进士;就算他当初想要经人举荐,那想巴结白国公的人数不胜数,他根本不愁。
所以当这样一个富贵公子白逾说道他要用自己所能蔽佑天下寒士时,江霁可以看到白逾的身后在微微发着光。
想到这,江霁不禁拿起了自己刚从白逾那顺的荷包,江南苏绣上绣着淡红色的荷花。
真好,又有钱花了,虽然下见面会被白逾打上几巴掌,那也值了。
苏安是第一次逛长安夜,很是新奇,她左看看右瞧瞧,感觉什么都想买。
江霁跟在后头,余光瞥到了一只珊瑚玉钗。
这支玉钗做的当真是好看极了,等江霁回过神时,早已付过了钱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买下这根玉钗
罢了,当个筷子也能用。
他想着便把钗子藏进了袖口。
“夫君,你买了什么?”苏安见江霁没跟上自己,便回头去找,就瞧见了江霁在首饰摊子这里买着什么。
江霁攥了攥袖子,“没买什么,随便看看。”
他不明白为什么被苏安问这句话时,自己会有心虚。
应该是因为花的是白逾的钱,良心过不去罢。
江霁觉得自己真是个品洁高尚的好人。
苏安看向那些东西的价钱,加起来都比上自己的一根凤钗,于是开口道:“夫君要是喜欢,我都可以买给夫君。”
反正又不贵。
江霁看着那些东西,一个就抵自己一顿酒了,吸了口冷气:“不用了夫人,这钱你收好吧。”
苏安安点头。
其实从刚刚开始,江霁的头就又些晕了,白逾说的没错,这米酒的后劲确实是很足,现在的江霁脚底已经不稳。
苏安见他有些踉跄,想上前扶住,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近他,于是灵机一动,他在摊子那买了根擀面杖。
她和江霁一人握着一头,朝江府走起。
“见宝钗~”
江霁在苏安的后头轻轻唱了起来,看样子已经醉得不行了。
苏安有些诧异,一个种人口中学富五车的翩翩君子,会半夜撒酒疯在街道上唱歌吗?
这酒品会不会太差了一些。
但是没关系,瑕不掩瑜,夫君那么厉害的人,有一些缺点也是可以接受的。
只不过以后还是让他少喝一些酒。
苏安笑着说:“夫君就会这一首吗,来来回回唱了好几遍了。”
江霁摇头:“夫君会的很多。”
“那夫君会唱梁祝吗?”
“会,夫君什么都会。”
于是苏安身后悠悠响起:“我见宝钗十八年~”
这还是不会唱啊。
江霁迷迷糊糊地好像也发现自己唱错了,于是找了好久的调子还是没找到,只得放弃。
但他仍不死心,“夫人,我一定会学会的。”
苏安晃了晃手中的棍子,江霁的手也跟着上下摇了摇:“那我等着夫君学会了再唱。”
回到院中,苏安问江霁今日住哪,因为苏安所住的院子虽然为他和江霁的婚房,但大部分的时间,江霁还都是住在自己的书房里。
苏安觉得那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一个人要成功怎么能整天沉溺于儿女私情呢
更何况他俩本来就没有什么情
就该多读书,使劲读,
自己可不能成了夫君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苏安暗暗下坚定决心。
见江霁不语,苏安摇了摇手中的擀面杖又问道:“夫君今日住哪可清楚了?”
江霁呜咽道:“书房。”
听到这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