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宁捂着被拍的嗡嗡响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啥,我,我没吸过人精气,肯定要问问,诶,国师大人能一看就通,想必这事没少干。”
顾景行白了她一眼,小哑巴不老实,拿话试探他呢!
他冷笑一声,回道:“吸人精气有损阴德,家母自小教我这样的事不能做。”
放屁!
阎宁瞪了他一眼,那明明是她安排给她妈妈的台词!这冒牌货不要脸,抢人身份就算了,怎么还抢人妈呢?
她咬牙切齿地学着顾景行之前的语气,带着十足的讽刺说了一句,“令堂在教养子女之道上真是别出心裁。”
顾景行微微一笑,让人如沐三月里的春风,
“过奖过奖。”
阎宁:……
难得见小哑巴被他噎的没了动静,顾景行心情很是愉悦,好心地提醒了她一句,“与其纠结人是怎么死的,不如想想她何德何能被独立于其他尸骸,单独埋在此处。”
何德何能?
阎宁嘴角抽了抽......
这词还能这么用?
她白白胖胖、能说会道的福婶莫名其妙丢了性命被人埋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难道还成荣幸了?
这人长这么大肯定没挨过打!
阎宁懒得理他,又多添了两道真气,跳上飞毯,通心草撑着黄布颤颤巍巍地晃悠了半天才勉强把她带上了半空,从空中俯瞰而下,阎宁默默把五片空地的位置记在了心里。
五片空地,四具她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独特”尸体,一个敞开的坟包。
今日那凭空出现的枯手原本的目标应该是小白脸江枫师兄,被她半路横插一脚才中途改变目标,将她拉了进来,还带进来个便宜假国师。
他们自从被拖进这个山洞后,洞里除了看着有点诡异渗人,其实还算平静,既然如此,那枯手为什么把他们拖进来?
难道只是为了让他俩被吓死或者干脆饿死在这,给这累累白骨再多凑个数吗?
她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当时她没踢出那一脚,被拉进来的人换成了江枫会怎么样?会出现某个幕后黑手,把他吸干了埋进第五个坟包里吗?
太多的疑问囤积在脑海整理不清,阎宁坐着飞毯晃晃悠悠地落回到了顾景行面前。
“国师大人,”她说:“您不觉得咱俩被拖进来后,这里过于平静了吗?”
像是回应她的疑问一般,顾景行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的白骨堆里突然凭空传出“咔吧”一声脆响。
像是漆黑静谧的夜里突然炸响一颗惊雷,阎宁感觉头皮一麻,浑身一个激灵,赶紧回头看去,只见原本老老实实一层接着一层叠在一起的枯骨们突然像是被激活了一般,纷纷浮在半空地自发组装了起来。
许是没有意识,那些白骨就近组装,也不管旁边躺着的是谁的胳膊肘、大腿骨,随手拽起一根就往身上插,待勉勉强强组成一个“人”的形状后,就晃晃荡荡地往阎宁和容狄的方向而来。
阎宁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惊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国......国师大人,”她哆哆嗦嗦地拉住顾景行的袖袍,“这就是组团诈尸吗?”
顾景行瞥了一眼成群结队涌过来的骷髅人,讥讽了她一句,“先前不是还嫌这里太过平静?现在来人欢迎你了。”
阎宁忽略他语气里的讥讽,厚脸皮地一把缠住他的胳膊,“不是欢迎我,是欢迎咱俩。”
她心道:我就是死了,你也别想把自己摘出去。
顾景行把她朝下扒拉了几下无果后,索性由着她扒着,什么讨厌别人碰的怪癖,已经被这个小哑巴治的好差不多了。
不如就让这些骷髅人把她掐死吧!
顾景行破罐子破摔的想。
“不行!”阎宁从他阴沉的表情里看出了杀意,忍不住“嗷”一嗓子喊出来,“咱俩现在是一锅汤里的大白菜,我熟了您也生不了!”
眼看着骷髅大军越逼越近,顾景行终于带着阎宁轻轻一跃跳了起来,然后就这么凌空站在了虚空中。
他们先前站的地方迅速被汹涌的骷髅浪潮淹没,骷髅大军像是失去了目标,纷纷挤在一起,骨头压着骨头,发出刺耳的“咯吱咯吱”之声!
顾景行被这声音吵得心烦,一挥袖子就想把它们都冻住,阎宁见状忙抱住他的胳膊,“大人,息怒吧!它们动了咱们才有机会破阵出去啊!”
出去?
顾景行冷哼一声。
要出去还不是甩甩手的事?他之所以陪这小哑巴在这里浪费时间,为的就是等锁魂珠的时限到了,在出去之前要了她的小命!
到时候就说小哑巴山洞遇难,自己没救回来,任谁也不会怀疑是他把人杀了。
顾景行正在得意的思考,阎宁突然爬到他背上抓着他的头狠命的晃了两下,
“大人!回魂了大人!”
放肆!
顾景行下意识地一划拉,阎宁正好刚放开他的头,整个人很是丝滑地被他从身上划拉了下去。
“我去!”阎宁一边抱住脑袋一边朝下坠,“假国师你疯了!”
顾景行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