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吗?
然而还不待她问出口,眼前画面一转,已经到了一处陡峭险峻的崖边。
少年身量似乎比之前高大了不少,面容变得更加绝世出尘,带着一股子谪仙般的清冷味道。
“你太笨了,”少年看着她叹了口气。
阎宁:???
你礼貌吗?
“我师叔说你应该不是普通的土鸡,而是某种有灵智的飞禽,寻常飞禽到了你这么大应该都是会飞的。”
阎宁:你才是飞禽,你师叔全家都是飞禽!
“师叔说兰屿岛上的浪枭在学习飞翔时,都是雌枭把幼崽从悬崖边丢下去,这样它们才能学会飞行。”
阎宁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个就见少年好看的眉头拧成了麻花,他似乎下了狠心,咬咬牙走到悬崖边,一脸决绝地看着阎宁,
“你总要学会飞的,我不能每次下山都带着你,一只不会飞的禽类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然后他就双手一松,把阎宁从狂风呼号的悬崖边扔了下去。
——
阎宁的脑袋越来越混乱,眼前的画面也闪动的越来越快,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刻就要爆体而出!
就在这时,周身的空气骤然一凉。
她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温凉而冷冽的怀抱,透着一股独特而熟悉的清冷气息,让她紧绷着的神经莫名一阵放松。
她的心突然就平静了。
阎宁缓缓睁开眼,看见顾景行那双淡紫色的眸子近在眼前,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的心猛然漏跳了一拍。
“国师......大人?”
顾景行的怀抱冰冷却不刺人。
温温凉凉的,让她感觉很舒服。
“舍得醒了?”顾景行臭着一张脸,别扭地把头转到了一边,还不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阎宁在他怀里躺的更舒服一些。
“我是怎么了?”阎宁感到浑身无力,脑袋也胀的生疼。
顾景行冷哼一声,“伤口发炎,真气逆行,你说怎么了?”
这不怕死的小哑巴,左手握刀控制不好火力,导致被那把刀吸干了真气,中途被他猛然逼停致使真气逆行,又一股脑儿地从刀里都退了回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
再加上她伤口撕裂,估计是缠斗中沾上了獒狼的唾液,以至发炎感染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可不就是险些送了一条命吗?
阎宁略微挣扎了两下,从顾景行怀里探起半个身子。
“我现在大约好些了,”她说,
“咱们继续找出路吧,这样耗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了。”
不想她话音刚落就被男人大手一挥又按了回去。
“急什么?”顾景行睨了她一眼,转头从空间里抽出一张拔步床摆在了一边的空地上。
他抱着身材娇小的阎宁缓缓站起,回身把人放在了床上,还细心地替她掖了掖被子。
“等你烧退了再走不迟。”
眼前的男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阎宁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她想贫几句这男人怎么外出还随身带床的,都没能张开嘴。
“其实我也没那么娇气。”
她小声嘀咕。
“没那么娇气?”顾景行俊眉一凛。
没那么娇气刚才是谁烧的都说胡话了?
还抓着他的袍子使劲往他身上挨?
他是实在躲不过去了才逼不得已把人抱在怀里的。
现在让这小哑巴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也是为了让她恢复体力,不要耽误接下来的路程。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尽早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绝对不是因为担心这个小哑巴,怕她原本就不聪明的脑袋被烧的雪上加霜,变得更加蠢笨!
没错,
顾景行被自己说辞打动,
就是这样的。
“等你体力恢复了再走,免得耽误下面的行程,”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顿了顿,又故意恶狠狠地补了一句,
“不要再拖我后腿了。”
阎宁现在发着烧,脑子也迷糊着,没力气和他斗嘴,整个人显得软和了许多。
她闻言朝被子里缩了缩脑袋,把自己捂得只剩一个头顶,嗓音懒懒的回了一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