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先随我进去看看吧。”
羲和宫?
按理说日月山没落的消息应该一早就传遍天玑了,没想到这天圣学宫的人居然还给她搞特殊,让她一个人住这么好的院子。
怕是日月山在这个时候一倒,天圣学宫的宫主也挺头疼的吧?
毕竟搞了这么多年的特殊待遇了,如果日月山刚一倒他们就把人家的住处换了,难免不会被外人诟病落井下石。
可要是还按照以前的惯例安排的话,又害怕会引起其他宗门不满。
这还真是一个左右为难的苦差事……
“多谢师兄了。”阎宁微微一欠身,大大方方地跟着叶祁走了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
日月山不如从前了又不是她害得,何必为了这事畏首畏尾呢?
不想她刚想开了这个关窍,身后就传来了一个标准的挑事音:
“呦~这是哪宗哪派的弟子啊?怎么还敢往这羲和宫进呢?不知道这是专门给咱们天玑的第一修仙大宗——日月山准备的专门住所吗?”
阎宁转头望去。
材质不好不坏的白色衣裙,长相不优不赖的圆盘大脸,语气不阴不阳的尖锐嗓音。
典型一个吃饱了没事干,上赶着找虐的低级炮灰。
阎宁尽量平复心绪,摆出一个“平核”的笑脸,
“师姐好,我是日月山的弟子阎宁。”
“呦!是日月山的弟子?”炮灰脸上挂上一个十分做作的表情,故意扯着嗓门吸引其他过路弟子的注意,
“日月山可是咱们天玑的第一修仙大宗啊!怎么会只派了师妹一个弟子来参赛呢?”
她边说边夸张地捂住嘴巴,眼珠子在眼眶里快速地骨碌了一圈,才自问自答道:
“哎呦,你瞧我这记性,日月山的长老自个内讧,一夜之间害死了一半的弟子,早就不是什么第一大宗了啊!”
阎宁点了点头。
不错,莫问天确实一个人弄死了将近一半的日月山弟子。
你还别说,这炮灰掌握的情报还挺准确,基本符合客观事实。
“唉!”炮灰见阎宁无动于衷,狠狠地叹了口气,“看样子日月山是真没人了啊,居然只派你这一个小丫头来这天圣学宫,连一个坐镇的长老都没有,真是可怜。”
阎宁再次点头。
不错,日月山确实没人了,五个老头废了四个半,没一个顶用的。
见阎宁年纪不大,却十分沉得住气,无论她怎么激,对方就像一团棉花一样,软绵绵的一点反应也没有,炮灰开始慌了。
她只能临时调转枪头,对上纪恒:
“我说纪师兄,你们天圣学宫怎么回事?他们日月山都堕落成了这幅样子,连一队像样的参赛弟子都凑不出来,只找这么个小丫头出来敷衍了事,你们居然还让她继续住羲和宫?”
随着她在这里不停的纠缠,周围凑过来围观的弟子越来越多。
大家听了半天的热闹大概也听出来了阎宁是日月山的弟子,这次宗门大比,整个日月山只派了她一个人来参加。
这不是摆明了长老们怕丢脸,随便甩了个倒霉的小弟子出来,让她任别人欺负吗?
历来能参加宗门大比的弟子都不是什么善茬,对于日月山多年来一直霸占天玑第一宗位子不满的更是大有人在。
如今总算逮到机会,大家都恨不得趁机踩上阎宁一脚。
“说的对啊!往年日月山就在这天圣学宫作威作福的,如今自个内斗,坏了根基,怎么还好意思忝居羲和宫呢?”
“可不是嘛!他们日月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恨不得整个万象都知道了,连累我们这些天玑的宗门都跟着丢脸,真是该死!”
“照我说,他们就不配继续参加宗门大比,天圣学宫要是明事理,就应该直接把日月山在比赛名单里除名!”
……
这些人越说越激动,一时间群情激奋。
阎宁冷眼看着他们,心里只觉得可笑。
日月山再如何内斗,莫问天再如何杀人,斗的是本门自己的根基,杀的是宗内自己的弟子。
这虽然不是啥好事,但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在这里激动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莫问天领着死灵和狼蛛蛊,抢他们老婆,挖他们祖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