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点是,您的薪资结算和梦境难度与完成表现直接挂钩哦!】
薪资结算?
一向善于抓重点的路宁表示自己又能支楞了。
推开电疗房里侧的小门,能直接通往内部的手术室。
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刺激得路宁的鼻子有些泛酸。墙上赤裸裸地贴着人的大脑构造及口腔构造图,锋利的手术刀割开喉腔露出内里,极富视觉冲击力。
手术台下有个椭圆形的东西,是紫色的发卡。
拾起来的瞬间,路宁眼前的场景又变换了——
“埃拉,我不是和你说过晚上要在老师家待到八点再回来吗?”一个身着灰色粗布衫的妇人手撑着门框,教训着面前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
“妈妈,对不起。”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妇人半张脸窝在头巾里,冲着她吼道。
傍晚燥热的风拂过庭院的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一身泥巴的小女孩双手绞在腰前,头发乱蓬蓬的,低着头不敢看妇人,眼泪像断了线的泪珠一滴一滴砸进泥土里。
小埃拉不明白,为什么回家也是错误呢?
“你应该长点教训!罚你今晚不许吃晚饭。”
“你真是个坏孩子。”
女人不顾女孩的哭泣,一把把女孩扯进小阁楼里,用铁锁锁上门。
“咔哒——”拔下钥匙的那一瞬,妇人的手终于脱力般垂了下来。
楼下传来男人粗重的呼喊声,妇人的身体猛地一滞,转头的那一刹,路宁才发现她被头巾包裹的左半边脸青一块紫一块,像是被重物击打过。
蜷缩在黑暗里的小埃拉紧紧环抱着自己,浑身瑟瑟发抖,嘴巴不停嗫嚅着:“埃拉才不是坏孩子。”
“埃拉不是!”
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正当路宁试图去安抚这个小可怜的时候,埃拉停止了颤栗,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昂起头咧开了嘴角,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爬出来。
“你就是个坏孩子,埃拉!”埃拉这么说。
接着她的脸又皱成一团,脑袋疼得仿佛要炸开:“我不是!埃拉不是!”
路宁:?
“妈妈因为你这么懦弱才不会爱你,你连看那个恶魔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埃拉讥讽道。
“不。我回来了,我不害怕。”
“你根本不敢,你永远只会躲起来。你听到了吗?玻璃酒瓶砸在她头上的声音,妈妈现在的脑门是不是正哗哗留着鲜血?你都看到过对吗?但是你什么都不做。”
“妈妈...”小埃拉满是红血丝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你害怕那个恶魔对吗?”
“胆小鬼,不过我会帮你,帮妈妈脱离这种苦难。”另一个埃拉循循善诱。
“你真的会帮我吗?”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当然,到时候妈妈会和我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真的不愿意帮帮她吗?”
从路宁的视角来看,埃拉现在脸被割裂成了两个部分,上半张脸眉头紧皱,茫然无助;下半张脸却明显是笑着的,很诡异。
良久,小埃拉笑着说——那你帮帮妈妈吧。
她从桌子下的工具箱里拿出铁锤,站了起来,黑暗笼住了埃拉的脸。
整个阁楼猛烈晃动起来,她又回到主梦境。
——
路宁估摸着出来的时间差不多了,收好发卡原路返回。
到了二三楼的转角处,隐隐约约看到个人影。
“站住。”
这有点熟悉的声音,是阿曼达。
她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了一番,仿佛已经在这等了路宁很久。
“我就知道你不像表面上装得那么无害。”
“大半夜的天天跑出来,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请引导员维护自己的人设。】
这种炮灰式的台词早在八百年前就落伍了,路宁垂下眼睫继续上楼。
谁知阿曼达直接抬手横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让你走了吗?”
不是大姐,这路难道是你家的?
对于这种再幼稚不过的大姐头行为,路宁感到十分无语,再次无视绕过她。
“离埃拉远一点!”
路宁停下脚步。
为什么阿曼达如此在意埃拉呢?
她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让阿曼达对埃拉似乎有某种执念,但埃拉却唯恐避之不及。
路宁的神情有些捉摸不透:“你很了解埃拉姐姐吗?你们俩的关系好像很好。”
闻言,阿曼达原先脸上的刻薄忽然染上一抹病态的红色,渐渐延伸红到了颈部,她仿佛沉浸在某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