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辞的视线在桑苏然脸上流转,眼里恶意凝聚,然后就见他嗤讽着继续说道。
“我跟牧哥是一对这件事你应该是知道的,就在不久前,我跟牧哥的照片被人拍到了,鉴于我的事业还在攀升阶段,不适合现在公布,所以你不就被顶上来了?一个被人设计跟牧哥上床的小明星,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以为你凭什么让牧哥留下你呢?你早就要被牧哥给封杀了。”
顿了顿,荀辞话语里讽刺味道极重的继续说道:“爬床的小艺人,你也就是牧哥为我立起的挡箭牌而已,挡箭牌就要有挡箭牌的觉悟,你可别会错意了,楼牧是绝对不会喜欢上你的,别蹬鼻子上脸。”
话说到最后时,荀辞带笑的脸便是一沉,那张让人舒服的温润脸庞上多了一抹阴狠。
听荀辞每说一句,桑苏然的脸色就要白上一分,到了最后,连他嫣红的唇瓣都变得毫无血色起来。
就在这时,桑苏然开口了,语气里并没有荀辞以为的气弱。
“是吗?但现在跟楼牧出现在全国人民面前的是我,跟楼牧光明正大接吻的也是我,就连楼牧在干我的时候叫的都是我的名字,你又在哪里?”
只见桑苏然面色苍白,神情间有些病态且扭曲的开口。
原本瞧着桑苏然惨白的脸,荀辞就要转身离开,但在听到桑苏然的话后,荀辞惊讶得转回头重新看向桑苏然,他甚至被桑苏然的话给气笑了。
“桑苏然!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吗??你不过就是一个挡箭牌而已,你得意什么?”
桑苏然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接着他抬眸直视荀辞,突地轻笑出声:“你说得有理有据的,不如你现在给楼牧打电话,让他把你说的话给我重复一遍,只要是楼牧说的,那么我就信了,我甚至还能心甘情愿的做你的挡箭牌,怎么样?”
荀辞听着这话,一直高高在上的脸色就是一变,但下一刻他的神态就又变得自信起来。
“打就打。”荀辞说。
接着就见他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楼牧的号码。
这一刻,桑苏然的心脏是跳得飞快的,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更是紧紧的捏成了拳头,他本就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苍白得近乎透明,就连手心也因为他此时的力道被深深地掐出了指甲的痕迹。
让桑苏然觉得自己得救的是,楼牧的手机关机了,荀辞并没有能打通。
荀辞皱眉接连拨打了几次,但每次都会响起关机的语音。
“啧。”荀辞咋了下舌,然后晃了晃手机:“你也看到了,倒不是我不打,而是牧哥现在关机了,真可惜,不能让你亲而听到,还真是让你保留了一丝希望呢。”
桑苏然紧紧咬着嘴唇,只片刻他就能尝到自己嘴里弥漫开来的血腥味。
伸出舌头舔了舔,桑苏然面上没有表示出半点示弱,他微微勾起嘴角。
桑苏然:“是给我保留希望吗?还是你故意打楼先生关机的手机呢?”
荀辞被桑苏然这话给气到了:“你要不信你来打啊,你打我接,如何?”
桑苏然呼吸停滞,但最后他还是拿出来自己的手机:“行。”
明明知道荀辞说的或许是对的,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举动只会让自己更难堪,但桑苏然还是不想做荀辞面前表现得那么可悲,直到楼牧亲口说出之前,他都想硬撑着。
就在桑苏然拿出手机要拨打楼牧都好吗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峙。
“荀先生,太好了,可算找到你了,劳伦斯总监正找你呢,说是这个下个季度的广告想要跟你聊聊,您现在方便过去吗?”
来人是劳伦斯总监的助理,这会儿明显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额间还有着少许的汗珠,可见为了找荀辞花了一些工夫。
荀辞一脸可惜的看了桑苏然拿着的手机一眼,他先是对来找他的助理点点头,然后他伸出手指对着桑苏然虚点了下:“看来是没空打电话了,就当是暂且给你保留一丝幻想吧,不如这样,下次我跟牧哥一起请你吃饭,然后当面说,这样你应该满意了吧?”
看着荀辞下颌微仰地姿态,桑苏然只是保持着标准地微笑:“那我恭候二位的邀约了。”
等荀辞头也不回地离开后,桑苏然挺直的身形瞬间晃了晃,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阳台的栏杆,此时他眼前是一阵阵的发黑,闭了闭眼后,许久桑苏然才缓过来。
再睁眼,桑苏然喃喃的低语:“哈?挡箭牌吗?还真是绝佳的理由啊,除了这个也没其他的原因了吧……”
说到底桑苏然心里还是信了荀辞的话,此时他抓着栏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有些发白,使得他的手指在月光下显得仿若透明一般。
桑苏然并不知道,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阳台角落里,楼牧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荀辞拨不通的电话,也是在看到荀辞要给他打电话时,楼牧临时关的机。
原本今天晚上bewitching最后的一场试品沙龙楼牧是不必来参加的,突然听到周舟说荀辞和桑苏然竟然一起参加了,楼牧想都没想就也跟着过来;只是他进场比较晚,只见了品牌方的高层,以至于不管是荀辞还是桑苏然都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