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已过……
傍晚,北京某高级娱乐会所。
“她那装什么清高啊?我就见不惯,看她今天来不来?”下巴微尖,画着深绿色眼影的女子看看自己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
“杨姐,你知道的。我也是没有背景的,还是摸爬滚打,倒是不敢有准准那种傲气”,长相清纯的女子拉了拉自己名牌的外套,双手往粉色短裙下白皙的膝盖上一搭,乖巧地坐着,声音柔糯地说道。
“那狠毒的狗仔头子向来六亲不认,却对她说尽好话,别以为背后有什么交易大家不知道!”
李准准听到这话,心里又是好笑—“笔者,有种东西——叫气节…这些傻逼东西,看来是真的不懂…”
“老娘无所谓,求个潇洒,肆意人间。进圈子也一段时间了,再清高又如何,若有一天斗不过那些大佬,受了伤哭哭啼啼的还不是自己,不如早些改变,尽情享乐!”穿着火辣,将皮毛大衣搭在一旁的女子慷慨说道,声音大得险些惊醒自己怀中涂脂抹粉、模样白皙的“男子”。
李准准嘱咐好张源在何处等待,来到房门口便听到这些话。不由多想,“哐当”一声便踹开了门,因为穿不惯高跟鞋,准准出席盛会活动常穿跟比较粗、走起来稳一些又增高的鞋子,用力一踹更是方便舒服。
屋内的人大吃一惊,一下不约而同地屏住了气,躺在性感女子怀中的“白妆粉饰”的男子也惊坐起娇滴滴的喊道“嘤嘤嘤,什么声?人家怕”。
屋内几人看向平静走近的女子,脸上有了不一样的神色。
李准准慢慢走到沙发,在一个面目温和,穿着大方得体的中年女人身旁坐下,脱下外套,熟练地翘起二郎腿,准准拿起桌上的空酒杯倒了半杯酒,便往嘴里送。
只尝了一口,云淡风轻地说道:“准准来迟了,大家挺热闹”,准准说着,语气平静没有什么悔意歉意。她并未来迟,什么活动都只会早到,少有迟到。在正式场合,李准准总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场,居高临下还是自信淡然,说不清楚……总之令人生畏。
房间鸦雀无声,漂亮温和的中年女子——杨姐拍拍准准的背说道:“没有,准准,你能来我很高兴,一些误会的话别放心上。”
“嗯”,准准看向女人真诚微笑地点头。
一旁穿着粉色短裙的女子正作出可怜纠结的模样欲开口说什么,便看见杨姐拥着李准准叫大家去大厅,闻声的女人男人们掏出化妆镜急忙补妆。
大厅,盛装出席的各界名流、明星,也有一些“假体”都快爆出的人。
准准张大嘴,各种自恃“美丽”的男男女女,应接不暇……回应杨姐的“自便”后,便环视起来。
李准准身穿淡紫长裙,身材姣好,妆容清丽,微浓的眉透露着一些独特的坚毅独立,微长有神的双眸,小而精致的嘴唇涂着亮亮的唇蜜,与自带的气场形成“反差萌”。
准准坐到一旁的椅凳上,早有不少目光投到她身上。
“准准,你好!上次见面还是在曲家的宴会上,你好像不常参加这些大大小小的活动”,一个穿着蓝色西装高大微壮的男子前来搭话道。
准准一眼人认出那人是谁,又飞快联系到他扮演过的角色,礼貌一笑,举起酒杯一碰,礼貌地说了声“你好”,便放下酒杯坐正了身子,环顾四周。
“准准在找人?那我就不打扰了,下次见”,蓝衣男人说完,觉得无趣便离开了。
准准有些不自然地努力直直背,想伸手拢拢自己胸前的“遮掩”,本就上围傲人,也不知是抑郁导致“胸”气不畅,那过分的胸围往往让自己穿衣吃亏不便,尽管想要穿得不那么暴露,可自是有些难以言说的、令自己不悦的“风情”。
准准看见几个穿着漂亮的女子,正举起酒杯,身边有著名的编剧,还看见那英俊熟悉的脸,正平静礼貌地微笑着和身边人交谈——是邶易,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有些过分的好看。
准准不知往嘴里灌了几杯不同口味的果酒,觉得一阵胸闷,虽然自己酒量不差,更是提前吃过张源准备的“解酒”药物,自觉奇怪……觉得自己与周遭一切格格不入,准准低头,轻轻一叹气……在邶易似乎正转头要看向自己这里时,忙回过眼神,从凳上跳下便往外走。
从洗手间出来,背靠在走廊的墙面上,准准心里想起那不该想的人。邶易有着和自己心爱之人一样的脸,是剧版百里屠苏的扮演者,“正能量”“帅气”“礼貌”是他的标签,在圈内人缘不错,之前几次接触准准便发现,他和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性格南辕北辙,可还是往往模糊理想和现实的界限,自顾自地把他往自己经历的“游戏”“剧情”上带。在上次自己“发疯”不顾一切的在邶易面前说了那一番话后,更加不敢抬眼看他。
听见脚步声,准准抬头一看,人已到面前,是“玉臣”。近几年,少有喜欢的古装剧中的扮演者,高高的身子,穿着深黑色的西服,英俊清朗,和深深的眉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