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难闻的农药味。他把手摇杆压到身后,露出了好看一口白牙,但语气一点都不好听,疏离生硬,读不出半点感情。
“你,现在……好些了吧。”程书明淡淡地问。
应雪眨巴着眼睛,一时尽是愕然和恍惚。
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她被分手了,接着离奇的魂穿了,突然有了老公,但已经遭到了对方的抛弃,而她此刻似乎还馋上了他的美色……
这个名义上的老公,现在就站在了眼前,如此清晰、真实,活生生的,性张力十足。
他和自己的想象不一样,甚至好看得让自己意外,性感到让自己心慌。以至于,自己的节奏和作战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她脑袋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其实吧,这个婚也不是非离不可的。
就算要离,也不必马上做出决定。
程书明右手捋了捋凌乱浓密的乌发,背着喷雾器往西边的柴垛走。
走了几步路后,他忽而又转过身,浅浅地扫了应雪一眼:“以后,别这样了。”
应雪回神,讷讷地嗯了一声,心想我是谁,我在哪。
她望着渐去的背影开始吞口水,健硕高挑,宽肩窄腰,连背影也是那么性感勾人。
这一刻,应雪也深深理解了原主,眼前这样野性健壮还帅得一批的男人,大多数女人估计都会恋爱脑,为之疯狂和要死要活吧。在上世的剧本里,以她的姿色和能力,这种级别的帅哥型男压根就不会多瞧自己两眼。
她的五官其实不差,但脸上完全挂不住肉,整个身体实在太瘦了,属于那种侧着睡都要被自己骨头硌疼的程度。
用周睿的话来说,她除了性格活泼开朗,可真的什么没女人味,抱着摸着跟火柴棍似的。
“今天晚上……嘿嘿,就要开启糙汉子和小妖精没羞没燥的日子?”应雪心想着,脸上和耳根也慢慢地滚烫起来。
怪不得别人说一见钟情就是临时见色起意,真是一点都不假的。
她又擦了擦口水,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如果每天晚上都挂在他身上,再生个像他的肉团子,啧啧……刚想完,她立马用神识甩了自己一巴掌。
妈的,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应雪对自己有点恨铁不成钢,马上吸气、吐纳,小声嘀咕着:“绝对不能再做恋爱脑了啊,长点心啊。”
四眼狗嗷嗷嗷地朝应雪轻吼了两声,怀疑的把脑袋别到一边。
“喂——”应雪瞪了瞪四眼狗,她今天是没力气才发挥不好的,有本事重来一遍。想了想又伸长了脖子,气势十足的竖起中指,声音却越来越弱,“喂,回来啊,回来谈离婚啊……”
显然,留给她的只有风声和夕阳。
“既然你不肯谈,那我暂时也不逼你了……”应雪搓搓手,低头看了一眼四眼狗,她的王富贵现在还好吗?
就是可惜了电动车上的两篓子龙虾,刚从池塘里捉起来没多久。她都过了手的,一只只都是差不多六钱重呢,足足三十公斤,差不多能买两千块。
还有xhs上的8000多粉丝她也舍不得,那是她这几年偶尔发个文章或者录个编织视频才积累起来的。
刘秋霞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提着一条死麻鲢往码头上走:“小雪,快倒杯水给书明喝去,我的手有鱼腥味,邋遢得要死。”
应雪回过神来,郁闷而怅然的看着在菜园里打农药的男人。
母亲和老公,都活生生的在离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这怎么可能是梦呢。
上世的一切啊,终究都成了过眼云烟。
所谓的恍如隔世,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快去吧,他都两三个小时没喝水了。”刘秋霞抬头,她一是脱不开身,二来喂水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女儿做的,“你别杵着呀,日头这么大,书明中暑可就麻烦了。”
听到中暑两个字,应雪不得不用搪瓷杯子倒了一杯凉开水,然后不情不愿的往菜园里走。
这是搞什么鬼,刚刚那一回合又没有明显的打赢对方,这会还得给他端茶倒水。
原主的妈妈是怎么想的,就不给女儿留点面子吗?不知道帮着自己在女婿面前立权威么;还是,作为父母觉得这是撮合小夫妻的一种方式?
要么还是男尊女卑作祟,八十年代,男人是天啊。
哼,我以后偏要捅了这天。
应雪哼了哼,再不情愿也得先忍着,天这么热,这男人又两小时未进水,确实也不是开玩笑的。她早上跳河已经轰动全场了,难不成还让糙汉子老公中暑再次引起关注?
她端着搪瓷杯子刚走到天井,程书明就立即舒张着眉头过来了。这在以前也是很平常的事,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咸湿的汗水混着着年轻男子清冽的体味,不断在应雪的鼻息里萦绕,令她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听到程书明艰涩的吞咽声,应雪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