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李清闲照例阅读《渊海笔记》,细细揣摩。
而后,凭空回忆自己所编的《命学正义》。
日上三竿,李清闲走出房间,看到向自在带着两个镜魔宗五品高手站在门外。
向自在原本面无表情,看到李清闲马上微笑道:“弟子见过盟主。”
两个五品高手随后施礼。
李清闲扫了一眼三人,道:“走吧。”
说完,李清闲抛出飞空阁,带着周恨与于平进入,两个五品高手与向自在跟随。
一入飞空阁,向自在三人瞳孔瞪大,偷偷打量。
这里像是一个空旷的广场,许多东西看上去都很寻常,一些练武的兵器,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只有一个角落被白光笼罩,似是法阵隔绝,里面隐隐是一个灰白色的石槽。
这里的灵气实在太浓郁了,空气中飘荡着一种难以想象的芬芳。
周恨与于平一言不发,就地打坐。
三人静静站立。
李清闲扫了一眼蟠桃灵地,那里明明已经被法阵隔开,绝大多数灵气都在其中,但仍然散逸出少数灵气,充满飞空阁。
自己平时会坐到蟠桃灵地边修炼,懒得理会这些无足轻重的散逸灵气。
两个五品魔修相互看了看,轻轻点头,表情愈发恭顺。
“随便找个地方坐。”李清闲随手取出一卷《渊海笔记》,细细阅读。
三人哪里敢坐,继续老老实实站着。
飞空阁升空,飞向渔山城。
镜魔娘娘望着越飞越小的飞空阁,轻声一叹。
临近中午,飞空阁降落在渔山城南城门。
一行人走出飞空阁。
“你是与我们一起去薛家,还是找你姐姐姐夫?”李清闲问。
“弟子先去见见姐姐姐夫,之后会一同前往薛府。”向自在道。
李清闲道:“如果没有什么要事,我尽量在这里留一晚,你与家人多团聚。”
向自在嘴唇轻动,最终没有勇气开口请假,轻轻点头。
李清闲取出傀儡马车,与周恨和于平进入渔山城,直奔这里的万合斋。
向自在轻声一叹。
镜魔娘娘派了两个五品来,嘴上说保护自己,但根本是监视自己,怕自己跑了。
这位李盟主也一样,简直把自己当牛马,只给一天时间省亲。
“两位……”向自在望向身后的两个镜魔宗弟子。
一人道:“娘娘说了,我们就是您的随从,一切都听您的。您放心,您虽然还未入内门,但将来地位必然在我们两人之上,我们二人再蠢,也不敢不敬。”
向自在暗骂鬼才要在你们之上,嘴上却客客气气,带着两人直奔姐夫家。
还未进门,就看到姐夫家停着几辆马车,几个大汉进进出出,往车上搬东西。
他拦住一个抱着木凳的大汉一打听才知道,他姐夫薛子文变卖家产,筹备薛河山的寿礼,今天买家来取东西。
向自在抬脚走了一步,又停下。心中思忖,自己加入魔门的事,断不能跟姐姐说,否则必然擀面杖伺候,然后被揪着耳朵跪在爹娘坟前。
他想好说辞,走进姐夫家,看到姐夫与姐姐站在正屋门口,面色灰暗。
向自梅一看向自在来了,面色一喜,而后尴尬一笑,急冲冲奔过来,抓着向自在上上下下细看,眼圈一红,狠狠捶了一下向自在的肩膀,哭着骂道:“你个不争气的,正经生意不做,又是找邪派,又是找魔门,前些天听说你陷在大洞县了,知道姐姐多担心吗?你……”
向自在瞄了身后两位高手,发现两人面色不变,放下心,忙道:“姐,咱不说这些,先忙姐夫的事。姐夫,我来了,我身上还有一些积蓄,你看看够不够。”
向自在从气运银鱼袋中取出一叠银票和一布袋玉器饰品,递给姐姐。
“你哪儿来的气运银鱼袋?”。薛子文与向子梅惊讶地望着向自在,目光充满疑惑,甚至还隐隐带着一点严厉。
向自在苦笑道:“借的,找朋友借的,我怎么可能有这东西。别管我了,先说说拜寿的事吧?那边怎么样了?”
薛子文看了一眼向自在身后两个生面孔,向自在道:“是帮衬的朋友,都知道这些事,但说无妨。”
薛子文叹了口气,带着向自在走到无人的地方,慢慢讲述经过。
“……薛叔祖不太在意这些,只想惩戒一番就算了,但薛子兰被薛子言他们害得太惨,断不能轻饶。我跟薛子兰也没什么恩怨,可因为跟薛子言走得近,有生意上的关系,因此被薛子兰忌恨多年……”
“……总之,薛子兰绝不会放过薛子言他们,至于我,轻则被逐出薛家族谱,重则难说……”
“……所有办法都用了,薛子兰始终不开口。没办法,只能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