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弓派弟子们望着这位门派中最杰出的五师兄,眼中充满期盼。
王守德道:“五师兄你天赋这么好,只要改修《玉清弓法》,你就是将来门派第一高手,到时候,你就是咱神弓派的新掌门。你现在天天在外跑,别说那些新师弟,就算是我,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你三四面,师弟们都不认得你了。”
徐芳道:“守德说的是,咱们门派不像其他地方勾心斗角。老大老二一直不回来,是不想抢你风头,我和老三修为不足,完全没可能接任掌门。所有弟子和师父心里,都把你当做下一代掌门,可你老是这么跑,不是个事儿。”
那六弟子陆向熙叹了口气,道:“五哥,天玄圣地如何,谁也说不准,可《玉清弓法》却是实实在在的。别人只能练到五品,兴许你能上四品。”
郑高爵道:“是啊五师兄,既然能找到前半部《玉清弓法》,那以后就可能找到后半部,完整的,不比天玄神功差。”
“四姐,五师兄最听你的当下,你劝劝他。”王守德轻轻摸了摸腰间的开裂竹扇。
“小河,你好好想想。”徐芳望向岳向河。
午后的风混杂着沙尘,一阵阵袭来。
岳向河沉默片刻,抬起头,望向徐芳,目光扫过她颈前的红绳与玉貔貅,微微一笑,目光柔和,道:“四姐,等天玄圣地的事了,再做决定。”
“好,我们等你好消息。”徐芳轻轻松了口气。
众人聊了一阵,岳向河与陆向熙骑马离去。
拐过墙角的时候,岳向河扭头看了一眼一身红衣的四师姐。
徐芳看着李清闲,衣服很旧,笑颜如画。
众弟子散去,王不苦望着岳向河消失的地方,道:“这人心思重,有点像过去的我。”
徐芳叹了一口气,道:“不能怪这孩子。有些话,他谁也不说,但通过一些只言片语,我们大概知道。他本是大户子弟,可父亲被仇家杀死,母亲气得病死,偌大的家就崩了。估计啊,他心里憋着气,拼命修炼,想要找仇家讨一个公道。说起来,去年冬天的时候,他不知道遇到什么,颓废好一阵,养了一个月才缓过来,那才急人。现在能寻找天玄圣地,其实是好事。”
李清闲突然问:“他具体什么时候颓废的?”
徐芳抬眉想了想,道:“好像接近腊月?”
王守德道:“是去年十一月。当时冈锋先生去世,满城缟素,整个启明书院的读书人都披麻戴孝,甚至有学子想要去京城死谏。当时启远城乱糟糟,我……我心情也不好,因此记得。”
王守德说着,又轻轻抚摸腰间的扇子。
“这样啊。”李清闲面无表情。
徐芳笑道:“不说这个,反正等天玄圣地关闭,他寻不着天玄神功,定然回来修习《玉清弓法》。他的天赋比老头子都好,等以后啊,咱们神弓派定然是和青山帮一样的大门派。”
“那是当然!”王守德笑呵呵道。
李清闲道:“你们几个有点出息行不行?咱们神弓派,目标是武道天柱大派,一个青山帮算什么。”
“等先找到下半部《玉清弓法》再说吧!走,不苦将军,我带你逛逛咱们王家屯。”徐芳大大咧咧一笑,陪着两人边走边聊。
夜幕降临,青山帮副帮主高天宛带着亲信以及一辆牛车而来,车上载着牛羊猪各一头,还有许多瓜果蔬菜。
李清闲知道这人是想结识在守河军的王不苦,也不说破,受了礼,办了延席,邀请他一起吃喝。
只饮了几杯酒,还未酣畅,衙门的颜师爷再次来到,以一成市价卖出那片宅邸,送上房契地契,李清闲给足银钱。
送走颜师爷,众人格外高兴,大杯喝酒,大口吃肉。
王不苦只敬了众人一杯,而后倒扣酒杯,放在桌上,道:“敬诸位一杯,是为咱们的情谊;倒扣酒杯,是人在军中,身不由己,还请诸位见谅。”
高天宛赞道:“王将军心系军务,我等必不敢劝酒。说起来,守河一线,战事频发,诸位将士怕是天天枕戈待旦,太辛苦了。”
王不苦点点头,缓缓道:“杀妖杀多了,早上杀了几个人,竟嗅不到血腥味。”
“战场果然是最能改变人的地方。”李清闲感慨道。
王不苦道:“惊秋,你还记得和咱们一起参加青云试的顾老二吧?”
“记得,大名顾雄,他父亲好像是个正五品的将军。”李清闲道。
“这小子,色心弥天,偷吃他母亲的陪嫁丫鬟,好像叫什么玲。后来两人发生纠纷,那丫鬟只是寻常人,顾老二已经七品,一不小心,打死了丫鬟。苦主家人上告,最后顾家调动关系,将顾老二流放到守河军。前几日见了他,人瘦了两圈,眼圈就跟墨汁涂上去似的,变化比我都大。他需要再磨砺磨砺。”
李清闲点点头,若有所思。
只想了一会儿,便被高天宛的敬酒打断,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