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协助锦城镇妖司查案的!”
秦少游和薛青山异口同声,反应激烈。
安沐通一脸愕然,有些被吓到:“查案就查案吧,你们吼这么大声做什么?”
“呵呵,这不是怕你误会嘛。”薛青山有些心虚的说。
秦少游则反守为攻,问道:“五姐夫,你又怎么大晚上的在这里?”
“对啊!”薛青山眼睛顿时一亮,自认为是抓到了安沐通的把柄,跟着起哄道:“老安,你在这附近做什么?这附近不是青楼就是砂舞院,难不成你是去逛窑子了?”
安沐通把眼一瞪:“什么叫逛窑子?别说的那么难听好嘛,我们是……咳咳,我们也是看到这边有穿云箭,知道出了案子,过来看看情况的。”
他差点儿说漏了嘴,幸亏及时改口。
只可惜,他给的这个理由,秦少游和薛青山都不信。
薛青山撇嘴道:“镇妖司的案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你的那几个朋友里,有人都喝醉在吐了,能是过来查案的?”
安沐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头一看,果然有个人正在家仆的搀扶下,弯着腰在路边哇哇的吐,还有一个人,则是撩开了袍子砸撒尿。
马和尚与孙显宗等守夜人,就在不远处看热闹,还指指点点。
“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安沐通气的直咬牙。
不能喝还喝那么多,就不怕把自己喝死?还害得我在连襟和小舅子面前丢脸……
安沐通恨不得揍这两个人一顿。
回过头,他尬笑着说:“那个什么,我们这会儿,真是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案子。至于之前嘛,那都是应酬。你们知道的,我马上要去绵远县上任,肯定要跟州里各衙门的人搞好关系。不过少游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五姐的事情。所以,你可千万别对你五姐提说这个事啊……”
和薛青山一样,安沐通也有些惧内。
一方面是秦李氏教得好,另外一方面则是秦安氏与安沐通的感情极好。
当然了,秦安氏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跟着秦道仁学了不少拳脚功夫,当初嫁给安沐通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九品武夫的修为,亦是其中一个原因。
秦少游还未答话,薛青山就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
“少游,别信他的话,俗话说文人骚客。这文人呀,都骚,不是外骚就是内骚……”
安沐通不等连襟把话说完,就怒气腾腾的打断道:“放屁,文人骚客是这个意思嘛?这里的骚,指的是诗人或者风雅之士。”
薛青山笑着点头道:“对对,诗人都骚,你也骚。”
“我……你……”安沐通指着薛青山,气的一度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很快,他就在薛青山脸上发现了情况,冷笑道:“你好意思说我?你脸上的胭脂都还没有擦干净呢。”
“胭脂?”
薛青山急忙伸手在脸上摸了几下,果然是摸到了一些胭脂。
他黑黝黝的脸上,瞬间泛起了大片红晕。
短暂的迟疑过后,他没有为自己脸上的胭脂做解释,而是果断的改口道:“少游,我相信你五姐夫的话。他这个人,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五姐的事情!”
“好兄弟!”
安沐通伸出手,与薛青山击了一下掌,也正色道:“我也相信你,不会做出对不起三姐的事!”
两人击掌完毕,还相互握住了对方的手,一副心心相惜的模样。
这让秦少游忍不住啐了口唾沫,骂了句:“一丘之貉!”
薛青山闻言有些尴尬。
安沐通亦是如此,干笑了两声,强行转移话题:
“其实我今天听人说,有雒城来的守夜人到了锦城,还专门去了驿站一趟,想要请人帮忙带信。但估计是我去的时间不对,人都不在驿站里,我就把信件和辛苦费交给了驿丞,托他帮忙转交。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从雒城来的守夜人里,居然有你们两个。”
他在心里面,默默地补充了一句:“要是早知道你们来了锦城,我说什么也不会来青楼宴请同僚。就算来了,也会躲着你们,不跟你们打招呼……”
三个人又聊了几句,便听见有打更人在不远处打着梆子敲着锣,边走边报时辰。
这时辰,马上就要到宵禁的点了。
安沐通叹道:“看样子,今天是无法久叙了,而且这里也不是聊天的好地方,你们明天有什么事吗?”
薛青山答道:“明天要去州镇妖司汇报一些事情。”
安沐通当即说:“那这样,明天你们公务忙完,就到家里来,我在家中设个家宴,咱们好好聚聚。少游,你五姐好几年没有见到你,可是想你想极了,前几天刚到锦城就给我说,迫不及待想要回雒城,去见你和爹娘呢。”
薛青山没有着急表态,扭头看向秦少游。
秦少游想了想,笑着点头应下了此事。
他也想要见见这个‘只存在记忆里’的五姐,另外还想要从安沐通这里,看看能否打听到一些与贵人有关的消息。
毕竟安沐通以前曾在锦城任职过,有一定的关系网,说不定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