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游手底下的这帮守夜人,应急能力早已被锻炼了出来。
他们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准备妥当,马上鞍、人披甲,带足了各式武器,完成了出行前的所有工作。
秦少游也套上了一身盔甲,还取了几个灵异物品随身携带,以防不测。
但他并没有着急上马,而是走向大堂,去给九天荡魔祖师像上香。
同时他还对留守的孙显宗叮嘱道:“老孙,我们走后,就辛苦你守家了,这活儿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还有县衙那边,你也多费心,帮我照看着点。”
秦少游手底下的这几个小旗官,虽然个个都是人才,都有独特与擅长的本事,但要论及统兵与谨慎,还得看孙显宗。
所以秦少游才留下了孙显宗看家,同时也是让他与他手底下的人,充当战略预备队。
一旦在双桂村那边,遭遇了不测,孙显宗手底下的这支人马,将是最近也最强的增援力量。
孙显宗很清楚自己要承担的任务。
不过以他并没有夸口,也没有滔滔不绝的作保证,只是简单的点头拱手,领命道:“是!”
孙显宗虽然来到镇妖司有不短的时间了,却依旧保持着边军的作风,这也是秦少游乐意看到的。
走进大堂,秦少游给九天荡魔祖师像上了一炷香,嘴里面小声的念叨着:“祖师爷保佑,明天是吃席还是吃菜,就看今晚上的行动了……”
朱秀才与马和尚等人也跟进了大堂,纷纷给祖师像上香,祈求祖师爷保佑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这一行为,也算是镇妖司出任务前的惯例了。
上完香,秦少游领着众人回到镇妖司的大院,翻身上马后,招呼道:“出发!”
他率先纵马驰出了镇妖司大门。
朱秀才、马和尚等人,骑着马紧随其后。
等到秦少游他们走了后,孙显宗立刻命人紧闭大门。
又派人持强弓劲弩,上墙上房,负责镇妖司与县衙的警戒。
此外还将手底下的人分作两批,轮流在绵远县城里巡夜值守。
就在孙显宗忙着做安排的时候,秦少游他们飞驰到了绵远县的城门处。
黑夜下,县城的门紧闭着,看守城门的兵丁听见了马蹄声,急忙持着武器与火把出来查看。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块镇妖司总旗官的腰牌,并听到了一声喝令:“镇妖司出城办案,速速打开城门。”
在验证了腰牌的真实性后,这队城门兵丁不敢怠慢,急忙打开城门放行,并将腰牌还给了那位年轻帅气的镇妖司总旗官。
目送守夜人飞马冲出了绵远县城后,这群兵丁又赶紧将城门关上,生怕黑夜中有不干净的东西会溜进来。
同时他们也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镇妖司的这帮守夜人,到底是在查什么案子?今天晚上已经前后出去了两批人,都全副武装不说,后面这一批还足足是有好几十人!”
“那个镇妖司的总旗官,不是今天才到任吗?这么快就查出了大案?”
“我可是打听过了,新来的这个镇妖司总旗官,人称镇妖司之虎,别看年轻帅气,跟个小白脸儿一样,实际上却是个狠人,破了不少的大案要案。”
“我听说书先生讲过他们的故事,在镇妖司之虎的身侧还有一对卧龙凤雏,也是相当的厉害……”
“诶你们说,让这些守夜人倾巢而出的案子,会不会是跟这场该死的旱灾有关?”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这该死的旱灾再不停,我们都得逃荒去。”
几个城门兵丁正议论着,忽然有一个人呆了一下,眼神变的有些迷离涣散,然后就转身,往旁边走去。
有兵丁看到这一幕,叫住他问:“老陈,你干什么去?”
“撒尿。”老陈的语调有些古怪和生硬。
但城门兵丁都未在意,只是取笑:“那你可走远点撒,别让尿骚气熏到我们。”
他们的笑声很快停歇,因为黑夜中忽然蹿出了两个人,一前一后,摁住了老陈。
老陈极力挣扎,甚至爆发出了远比平时更加强大的力量,可依旧没能从两人的压制下挣脱,还被两人用特制的枷锁给牢牢捆住了。
惊愕过后,城门兵丁拿起武器,就要上去帮忙,救出自己的同袍。
可是那两个捆住了老陈的人,却是摸出了守夜人的腰牌扔给了他们,并说:“镇妖司办案,你们几个也随我们回一趟镇妖司,协助调查!”
几个城门兵丁顿时懵了。
这怎么就惹上镇妖司的守夜人了呢?
再看那个老陈,状态明显不对劲,双瞳之中遍满血丝,仿佛野兽一般……
片刻过后,在城外黑夜里纵马奔驰的秦少游,收到了孙显宗发来的纸鹤符。
听完了纸鹤符回报的消息,护卫在秦少游身侧的马和尚啧啧称奇:“绵远县城里面还真有养尸妖道的同伙?大人您果然是洞若观火,算无遗策啊!”
秦少游摇了摇头道:“那个城门兵丁不像是养尸妖道的同伙,倒更像是被他用某种法术给控制了的棋子。”
崔有愧点头赞同:“从老孙描述的情况来看,那个城门兵丁被控制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