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穆率领重甲玄骑一路急军,也不过日行三百多里,于三日后到达。
重甲之所以名为重甲,便是因为士卒全副武装,身披黑甲,头戴黑盔,只留眼睛视人,其余裹得严严实实。就连马匹身上也套着软甲。
若非精壮之马,累也得累死,更别说什么日行千里了,能动起来就不错了。
还好秦穆实力雄厚,秦朗给力,给每个重甲玄骑又配了一匹马,以保持体力,不然速度还要再慢一些。
六万匹马奔腾在官道上,也是格外壮观,离得老远便烟尘四起。
刚到郡城,郡守便已经在城门口迎接着。
“这位便是秦君了,果然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啊!”
郡守是个白须老头,名吴松原,此刻身穿官袍,走到秦林前面便是一顿夸。
因为秦林的盔甲还没有打造出来,所以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再加上手持亮银方天画戟,还以为他便是秦穆。
秦林看了吴松原一眼,随后策马跑到一边,也不搭理他。
吴松原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心想这秦穆也不过如此,竟如此桀骜。自己身为郡守,封疆大吏,都自降身份迎接了,都不搭理自己。
“咳!”这时秦穆也尴尬地咳嗽一声,拱手说道:“在家秦穆,拜见吴郡守!”
“哦!你是秦穆啊!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啊!”
这时吴松原也幡然醒悟,笑着又夸了一遍。
旁边文颍川憋着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被秦穆瞪了一眼才止住。
这时,吴松原往后面看了一眼,便咳嗽一声说道:“咳!听闻秦君有十万大军,怎滴今日吴某所见,有所出入啊?”
秦穆一听便知,这是嫌自己人少。
“大军还在后面,我领骑兵先行一步,我等现在便前往豫琼关,请吴郡守放心!”
“哎!秦君哪里的话,一路行军,奔波劳累,宴席已摆好,等吃完饭再走也不迟!”
吴松原一听还有人,白花花的胡子猛得一翘,顿时喜上眉梢。随后便假惺惺地邀请秦穆吃饭。
吃饭不过是客套话,吴松原巴不得秦穆赶紧去豫琼关呢,这样自己也好安心在郡守府享乐。
“吃饭就不必了,军情紧要,秦穆告辞了。”
说罢,秦穆便一扬马鞭,向豫琼关奔驰而去。
等到秦穆到达豫琼关的时候,守关将领则一脸欢喜地去迎接。
“豫琼关守将陆盛,有劳秦君了!”
因为秦穆现在还是白身,自己官居校尉,所以只能以“秦君”称呼。
“御敌于外,陆校尉辛苦了!”
秦穆翻身下马,甲胄摩擦发出阵阵响声,随后抱拳道。
“哈哈哈,有秦君相助,这豫琼关便坚不可破!”
陆盛也是豪爽,扫了眼其身后的黑甲玄骑,顿时两眼放光。
各个身强体壮,精神抖擞,甲胄漆黑,在阳光下泛着寒光,重甲于身,巍然不动,都是一等一的精兵啊。
重甲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打造的,朝廷也没有多少重甲兵。这可都是烧钱的无底洞,填不满的那种。
顿时对秦穆更加佩服,这秦穆是个人才,若是传言是真,倒也是个仁君。
“来,我为秦君领路,顺便巡视布防!”
陆盛一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带秦穆去巡视布防。
按理说,布防乃军中机密大事,一但布防点泄露,整个防御便瞬间瓦解。
原以为这里的守将会刁难自己,没想到竟碰上这么豪爽的人。
秦穆也是大为欣赏,便紧随其后,文颍川等人也跟在秦穆身后,而陆盛也并未拒绝,转头开始讲解起来。
“豫琼关依豫山峡口而建,其后便是郡城,故豫琼关的防御是重中之重。”
“此关不破,豫郡便高枕无忧,此关一破,豫郡便直面兵锋。”
“嗯,秦某晓得。”秦穆点头。
“此关横跨三百余丈(一丈三米,约两千米),高五丈,守军三万,依靠天险可谓坚不可摧。”
“但其中有两处因峭壁凸出无法修筑城墙,若以人力毁坏,则会动摇根本。所以各有一万人驻守在那里,无法动弹。”
陆盛正要带秦穆去巡视那两处驻兵之地,却听到城外有人骂阵。
“豫琼关的龟孙子呦,还憋在里面弄啥咧,露个头让俺看看是不是憋死了嘞!”
“都是王八养大的吗?怎滴缩在里面不出来呢?”
“哈哈哈,乌龟生乌龟,王八生王八,豫郡生的都是老鳖呦!”
“恁娘半夜躺着,恁爹半夜活动,多努力才生出恁这帮龟孙!”
“哎呦,是不是生气咧?生气咧就出来打俺,看俺不揍死恁这帮龟孙!”
……
眼看骂的越来越难听,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