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唐景年在门口大叫,他其实早就到了,但一直没寻到合适都时机进去,如今见儿子即将挨打,便急忙出声。
唐贺年一看唐景年来了,本来想收脚,但这一脚没刹住仍旧踹了下去!
唐景年一看儿子挨了踢,心疼极了,但碍于唐贺年在,他只能忍着心疼问道:“老二,青泉这是做了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大动肝火?”
说着,唐景年就要上前将唐青泉扶起。
唐贺年厉声道:“不许动他!让他跪着!”
唐景年闻言扶到一半的手一下子松开,唐青泉被这么一闪,“吧唧”一声摔到地上,直摔了个狗啃泥!
“什么事儿?让他自己说!”
小厮已经为唐贺年唐景年二人准备好座椅,唐贺年说完后衣摆一甩就势坐到一旁。
“青泉,你来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惹的你二叔如此生气!”唐景年站在唐青泉身边道。
“漪兰妹妹将我院子里的小厮藏进了她的院子,所以我特地带管家过来将这小厮带回,我何错之有?!”唐青泉此刻极尽胡编乱造之能。
唐景年闻言十分震惊:虽然自己这儿子平时确实嚣张跋扈,闯祸不少,但这么一听,反而是这唐漪兰有问题啊!
“漪兰,你哥哥说的话是否属实?”唐景年问道。
唐漪兰福了福身道:“回伯父,属实!”
唐贺年惊讶的看自己女儿一眼,他对着唐漪兰挤眉弄眼,仿佛在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唐漪兰给了唐贺年一个“放心吧!”的表情。
唐景年觉得抓住了唐漪兰的小尾巴,便决定乘胜追击,将唐漪兰一招将死,好救回他的宝贝儿子!
“漪兰你还没和离,就与外男苟且!这个暂且不说!再说就算你与外男有什么,你也选个身份高贵的,你选个小厮藏在这院中,难不成这小厮也会几句酸诗烂文?”唐景年发挥想象合理猜测蹦出这么一段话。
唐贺年愤怒至极!自己的哥哥竟然诋毁自己的女儿!还是这种下三滥的诋毁法!他准备立即起身准备迎战!
却被唐亦然的眼神打断,唐亦然好整以暇的看唐景年一眼道:“伯父,你可曾听过断章取义四个字?是!哥哥说的确实是实情,但我得给你掰开了揉碎了讲清楚!”
唐亦然狠狠的瞪唐青泉一眼,唐青泉被这眼神中的寒意吓的一个激灵。
“今天上午有人在门外哭诉,你们可知?”
“略有耳闻!”唐景年道。
“哭诉之人正是哥哥院中小厮王小虎的母亲!那哭诉内容字字句句声声血泪,引众人围观,这控诉对象直指唐家!”
唐亦然特意加重了“唐家”二字,让唐景年自己琢磨琢磨这分量。
“我唯恐唐家名声受损,于是为那小厮医治伤口,那小厮身上新伤摞着旧伤,鞭痕满身,处处皮开肉绽,处处化脓发出恶臭!若不是我及时相救!那小厮怕是已然毙命,那到时候连累的……是整个唐家!伯父,漪兰这么做,对也不对?”
唐漪兰直视着唐景年的眼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唐景年无言以对,他避开唐亦然的目光“对。”
“那小厮尚未完全脱离生命危险,于是我将他放在这怡然轩尽心医治,哥哥差点害人一命,我却救人一命。我……何错之有?!”
唐亦然再次出声,将草菅人命的唐青泉与自己作对比。
“你……你没错!”唐景年额头已经冒出虚汗,再加上夏日骄阳,他更加坐立难安,这字字句句皆在戳他的肺管子!
“哥哥来我院中要这小厮,这小厮目前只有我能医治,我自然不允!哥哥便与我撕了脸,扬言要搜我的院子!哥哥这种行径与流氓何异?”
唐亦然义愤填膺的再次控诉!
“按理说,害人性命已违反我神羽国律例!我应该即刻报官!然……我顾惜唐家兄妹之情,因此并不敢贸然行事,所以差人请爹爹和大伯主事。”
唐漪兰环顾几人后问道:“漪兰这么做,对也不对?”
唐景年叹一口气,他感觉自己似乎是中暑了,头昏脑涨、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喉头恶心,他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吐出一个字:“对。”
唐亦然道:“我要说的说完了,需要叫苦主出来再说一遍吗?”
“大可不必!”唐景年费力的伸出手有气无力的阻止道。
“她胡说八道!”跪在一旁的唐青泉终于得了机会喊出这几个字。
“你妹妹哪里说的不对?她这完全是为你!为唐家出手!反倒是你!虐待仆人!草菅人命!桩桩件件,都不占理!”唐贺年对着跪地的唐青泉呵斥道。
“不过是一个仆人!我即使打了又如何?那是他的荣幸!我即使打死了又如何?我从前也不是没有打死过!”唐青泉图一时意气脱口而出。
唐景年听到最后一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