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脚本能的一起蹬踹,脸憋的通红渐紫,似乎要爆开来。
黄木右手还在用力,亓官潸潸感觉他手指已经要将自己颈骨捏碎,脑袋渐渐发昏,挣扎着想呼吸,想叫喊,却都不能,可是她不愿放弃,她还要和商津津逃出这里,过上有钱人的好日子,她不想死在这里。
忽然——黄木的手松开了,亓官初雪“咕噔”一声掉在地上,她脖子上桎梏一消,本能的大口大口的倒着气。
等到终于可以畅通的呼吸,她看向黄木,见他双眼紧闭,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黄木身体后站着一人,金发褐眼,白皮肤,深眼窝,高耸鼻,头发短到耳上,且曲里拐弯,身材高大,身上穿一件麻衣,背着一个瘦小的包裹。
此人的长相和亓官潸潸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这人怕不是什么怪物,就是有什么病,亓官初雪心想着。她盯着他看了半晌,问:“黄木是死了还是晕了?”
此人答道:“晕了。”他说话语气腔调有点怪异。
亓官潸潸:“可惜,该死。”
此人问:“他为何该死?”
亓官潸潸:“不给饭吃,还天天往死里打我们。”
这人颇有深意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黄木,说道:“不急,自有报应。”
亓官潸潸此时已经坐起身来,问:“你是谁?”
这人说道:“你师父。”
亓官潸潸也没在意:“你是新来的?”
这人嗯了一声:“今天才到,一会就走。”
亓官潸潸抬眼打量他:“一会就走?那你这算哪门子师父。”
这人:“你会和我一起走。”
亓官潸潸:“为什么?”
这人:“因为我是特意来寻你。”
这是亓官潸潸第一次见阿鬼时的对话。
然后阿鬼问她:“有什么要一起带走的吗?”
亓官潸潸看着阿鬼,问:“有一个兄弟,行吗?”
阿鬼想了想,答:“行。”
于是亓官潸潸跑回秘密据点,拉起还在等着她偷饭回来的商津津,说了句:“走了。”
两人就莫名其妙,问也没问的跟着阿鬼走了。
亓官潸潸是这么告诉商津津的:“你看这人,病的脸色这么惨白,头发这么蔫黄,一看就要死了的,这样的人量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要是他真能把咱俩带出去,那出去后等他一死,咱俩不就想干嘛就干嘛了。”
商津津觉得颇为有理,于是两人将平日里收藏的那点宝贝都带上,被阿鬼抱着“腾云驾雾”一般,飞出了武塾,飞出了牢笼,来到了自由自在的世界中。
当然,所有的自由自在都是相对的,他俩以为“要死”的阿鬼,非但没死,身体还特别健壮,武艺还特别超群,此外,还会琴棋书画、还会造房子、铸剑、打家具、还会做衣服、做饭、做暗器,最主要的是他还特别会当师父,把这一男一女两个娃娃,教出了人中龙凤的感觉——他俩的自我感觉。
等到亓官初雪大一些,问过阿鬼好几次:“你当初是怎么找到我的?”
阿鬼每次都回答:“因为我是先知。”
先知是个什么东东?
阿鬼知道她不懂,解释道:“大约和厨子、屠夫差不多,算是……一门手艺。”
亓官初雪问:“那你的手艺是杀猪还是做饭?”
阿鬼答道:“我的手艺是听预言和说预言。”
亓官初雪立时一副懂了的表情,说道:“早说嘛。”
阿鬼笑问她:“你明白了?”
亓官初雪不屑一顾:“北安区胭脂巷里和你同行的人多了去了,我看人家生意造的挺热闹,你老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怕被他们抢了生意?”
阿鬼脑补了一下北安区胭脂巷里店铺,不是青楼妓馆,就是酒馆赌坊,要不然就是算命算卦的……
合着她把自己当成跳大绳的了!
阿鬼决定让自己的这两个徒儿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过往经历、职业操守、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
十五年后,据亓官潸潸和商津津知道的有关阿鬼的事情如下:
年龄不详、真名不详!
阿鬼在他的家乡,出身非常高贵,按照天汉国的说法就是,他是有皇位继承权的皇子。
但是他一出生,就被冠上一个称谓:先知。
先知这个词天汉国的人不熟,猜想大约和天汉国常说的“神人”差不多意思。
反正就是不能结婚,不能生子,只能听预言说预言,执行预言,预言一旦成真,所有人对先知是即敬畏又害怕。
阿鬼的前二十年是在家乡度过的,养尊处优,雉头狐腋的,据他自己说那些日子荣华富贵得好似一场梦。
所以当时的他根本不想当什么先知,只想继续当自己的皇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