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打圆场:“小祖宗哟,那可不是一面普通的镜子,那可是从大世界里来的神器望虚宝镜啊。”
“那它的主人看来是一点也不在意它了?要么是无心丢了它,要么就是故意把它下放到了小世界。就这么一个所谓克命的预言,就敢断定我能杀死一个永生不死的活死人?”
“唉哟小祖宗哟……”
众弟子看着老者唉声叹气,一时没了主意,都怕这位白少主是真的不肯去了。
却没想到白渊忽然对着阳木无奈地摆摆手。
“好了,阳木爷爷,我去还不行吗?说好了,你们可不准再去打扰我娘亲和爹爹他们。”
“好好好,小祖宗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去一趟,我和族长就哪也不去,行吗?”
阳木笑得开怀,这臭小子的软肋也太好使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就怕被爹娘唠叨。
白渊轻哼一声,扫了一眼无相宗的弟子们。
“还愣着做什么?走啊。不过小爷我用自己的飞行法器,就不和你们一道了。”他反手召唤出一枚金灿灿的银杏叶,意念一动。
叶子便骤然飞到了高空上,砰的一声变化成了一片巨大无比的叶子飞行器。
见白渊一跃而上,弟子们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取出自己的法器。
“白少主,请等等我们——”
眨眼之间,一阵阵微风吹过,徒留在花林中的阳木一脸欣慰地抚着长须。
他可算能够回去找族长交差了。
·
天色渐渐破晓,泛起的微光逐渐吞没几颗残星,留下薄雾,氤氲萦绕在虚空中,一阵冷意。
众人在大殿广场上硬是生生熬了一整天,可仍旧不见来者的半点踪影。
“我们真的要接着耗下去吗?那什么灵族少主还会来吗?”
“这事关天下安定,再任性的人也该清楚轻重缓急,不可能不会来的!”
“哎,但愿如此吧。可我这心里头啊,总觉得七上八下的……”
封者依无意去听旁人的声音,她仰头望向天色,见泛白的天际云层浮动,繁星退去衬出晨曦,却映照不亮她的眸光。
她那一双深黑色的眼睛幽静瘆人,静静等待着赴死的时机。
一身被大雨打湿的衣裳已经半干,黏着在身上,闷热而难受。
半炷香后,遥远的天幕上缓缓出现了一片状貌银杏叶的飞行宝器,通体泛着金光,越来越近,最终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悬停在了广场的高空上。
“回来了!”
“来了来了!”
封者依仰头望着,目光深远。
在银杏叶后,还跟着飞了一些其他的飞行器。
片刻后,她顺势看着一道金光从银杏叶中心脉络处猛地射出,落在了地上,下一瞬间,一道身影率先落了下来,其次是一众人修弟子们。
顷刻间,周遭狂风骤起,呼啸而来,吹乱了封者依的乌发和衣摆。
她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是一个白发金眼的少年,长相惊人,却神色傲然,看着就不好亲近。
而白渊也见到了所谓的恶女转世。
日光照耀下,封者依的肤色过于苍白,衬得脸上那一双眼睛漆黑无光。
白渊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没有从她的身上察觉到所谓的恶意或是邪念。
“白少主。”
悲承子领着几位长老上前,却被白渊直接打断:“不必多说了,我只问你们,那望虚宝镜断定小爷我就是崔仪徽的克命。”
“那它可曾说过克命要如何做,才能成功?”
白渊话音刚落,就见面前的几位老者神情一顿,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少年不由得冷笑出声:“什么预言宝镜,竟然什么也没说?那我要是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怎么也杀不死崔仪徽,那该怎么办?”
“你们无相宗的人,想好最坏的打算了吗?”
悲承子沉默一瞬,沉声道:“白少主,事关重大,不止是我们无相宗的事情。一旦那孽障觉醒,恐怕整个伏神大陆都要被她毁于一旦了。”
“还请白少主尽力而为。”
白渊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几息后,摆了摆手。
“算了,我自有打算。你们先别过来,我要和她单独谈谈。”
“也好,不过请白少主小心,千万别被那孽障的花言巧语所蒙骗了。无论如何,她都是崔仪徽魂魄的转世,劣根难消。”
白渊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转身就走向了封者依。
来到跟前后,他右手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点,从指尖萦绕出的白金色光亮倏地向四周蔓延开了波纹涟漪,灵力波动,顷刻间化成光幕,罩在了两人的周遭。
随即白金色的隔音结界恢复了透明,阵法已成。
早在少年过来时,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