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一巴掌打下去，第二巴掌就顺畅多了。
“这一巴掌是替妈妈打的！”
“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打的！”
“你才是贱人，破坏别人的家庭，还想再生个小贱种！”
李倩连续三巴掌下去，眼神一片血红地对着文艳吼，打得手掌都麻了，浑身都颤抖不止。
文艳被打得晕头转向，还是不敢置信，“你……你真的敢……”
“我凭什么不敢？！”
李倩高声尖叫，把多年的痛苦都宣泄出来，只是冷静了一瞬，忽然又冲上去，一把推开大头，自己拎着文艳的头发，单手连续扇了十几个耳光下去。
文艳的半边脸都紫了，耳边嗡嗡嗡地响，世界一片颠倒。
桑梓教训保镖的同时，回头去看李倩，不免吹了一声口哨。
眼看李倩快要发疯，再打下去就真的要出事了。
桑梓一脚踹开最后一个保镖，上前去拉着李倩，搂着她的腰往后带。
“行了行了宝贝儿，再打下去咱们就要吃官司了。”
李倩手上动作狠，脑子里却是懵的，被桑梓拉下来，脚还在乱蹬。
“贱人！”
桑梓听她骂人，心里想笑，一边把她往外带，一边吩咐大头。
“打120。”
她自己不怕，可不能真让李倩背官司，李倩那个爹什么情况还弄不清，真要让文艳出事，那就有点麻烦。
“是。”大头点头，留下独自收拾残局。
桑梓带着李倩出了主宅，呼吸到新鲜空气，李倩才意识到刚才空气里弥漫着都是血腥味。
“倩倩，爽不爽？”桑梓放开李倩。
李倩人还是傻的，听到桑梓的声音，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浑身发抖。
“桑桑，我……我打人了。”
桑梓点头，啧了一声，“看不出来，你也挺狠的。”
李倩瞪大眼睛，后知后觉，开始害怕，“我……”
“打都打了，现在应该想其他事。”桑梓把她带上了车，又把头盔递给她。
“完蛋了，等爸爸和方泓谦回来，他们一定会教训我的。”李倩一边戴头盔一边哭。
桑梓想到她刚才打人的狠样，觉得有点反差萌，“放心吧，大不了被赶出来。”
“可是我……”李倩抱着头盔，哇地一声又哭出来。
桑梓无奈，半侧过身子，亲手替她戴头盔，“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李倩愣愣地点了点头，莫名地相信她，“嗯……”
“抱紧我，走了。”
“好……”
桑梓发动了车，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她估计今天闹这么一出，李倩那个爹不出手，方泓谦也得找上门，所以还是开车回了京大。
到底在学校里，方泓谦总不至于太嚣张。
“桑桑，你在学校里陪我好不好？”
到了校门口，李倩还是害怕，拉着桑梓的手不放。
刚好暂时闲着，桑梓又困得不行，打了个哈欠，“成，咱们先回去睡一觉，然后再对付妖魔鬼怪。”
李倩懵懂地点了点头，脚下不稳地下了车，靠桑梓扶着才能往宿舍楼走。
一路上，不少人都盯着她们俩看，桑梓觉得有点不对劲。
“倩倩，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啊。”李倩还留在刚才的惊吓中，眼神恍惚。
桑梓咂咂嘴，只能先拉着她进宿舍楼。
她们好几天没回来，宿舍里难免有点味道，桑梓把李倩安置好，难得勤劳地动手打扫。
等她打扫完，李倩还抱着手机，眼泪汪汪的。
“桑桑，她会不会被我打流产，爸爸还不打电话给我，是不是不要我了？”
桑梓丢开扫帚，往上撸袖子，“准确地说，他出轨的时候就不要你了。”
李倩瞳孔放大，抬头盯着桑梓，仿佛有个梦被打碎了。
桑梓耸耸肩，“要自欺欺人吗？”
李倩垂下头，用力抹了一把眼泪，“我都知道。”
爸爸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她的死活了，就连她过问妈妈的去向都会被骂。
家里变成文艳的天下，都是爸爸给的权利。
“方泓谦一定会找上门的，到时候我们怎么办？”她比较担心给桑梓带来麻烦。
桑梓活动了一下脖子，悠哉悠哉，“凉拌。”
李倩嘟嘴，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总算是有点冷静了。
人已经打了，后悔也没有用。
“这是什么？”桑梓在门后面捡起一张东西。
李倩探了探脖子，“好像是校园祭的宣传海报？”
桑梓把报纸翻过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