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旺到放农具的屋里取来锄头后,就开始和老朱一起锄地。老朱看了眼朱旺干农活的样子,十分嫌弃的说道:“你能不能专心点儿?你看你干的像啥样子。”
随后老朱接着说道:“咱们叔侄俩从来就没好好的谈过心,趁着今天这个咱们就好好的聊聊好不?你也可以说这些年你对我的不满,我知道你还在埋怨我,今天就说出来呗。”
听到老朱说这话,朱旺先是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两步,随后带着一脸惊恐朝正在厨房里做饭的马太后喊道:“叔母!您快出来啊!叔父犯病啦!”
本想着好好和朱旺聊聊的老朱,见这货是这反应,举起锄头就指着朱旺骂道:“卧槽!你狗日的是不是有病?老子本想着好好和你聊聊天,结果你狗日的还不上道,你是不是又想作妖了?”
见老朱恢复了正常,朱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后说道:“现在舒服了,叔父,您接着说。”
朱旺搞的这一出,把老朱给气的直哆嗦,指着朱旺就骂道:“你说你是不是犯贱,不骂你几句你不舒服是吧?”
过了好一阵儿,平复了心情之后的老朱开口道:“其实当初在我退位的时候,我就想过把你圈禁起来。不是我心狠,是那时候你的权势太大了,甚至说你当时手上的权力都已经可以威胁到皇权了。不过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叔母和标儿都不同意,所以这事儿就没办成。”
“后来呢,又出了允炆那一档子事儿,那时候确实是我糊涂了。我当时太过于执着了,伤了你们这一家子的心,不过我也没落着啥好,被自己儿子给禁足了。”
“可也就是在那些时间里,我也想明白了。其实在你心里,亲情比权力重要。要是你有异心的话,标儿早就被你给弄死了,至于老二老三老四他们,也不是你的对手,这些我都知道。”
“当初你带着标儿去草原打仗,回来的时候让标儿身着铠甲,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这是我当时没想到的。后来你又跨海去征战日本,解决了大明的财政缺口,还把日本给了老五当做封地。”
“老三和老四出去建国的时候,都从你的玄甲卫里边带的有人走,虽说你当时嘴上闹着要让他俩给钱,可最终却还是在大力的支持他们。借着给他们送采购武器的时候,把你的玄甲卫安排过去帮着他俩打仗,不然他俩绝对不会这么快就能有个容身的地方,这些我都知道。”
“可就是因为这些,每次我想找你聊聊的时候,就张不开这个口。我知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在背后都说老子是老顽固,还说我只知道棍棒教育,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我有这些毛病,我也想过改改我这毛病,可我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实在是改不了啊,所以以后还得你们多担待担待……”
见老朱越说越离谱,朱旺连忙打断后说道:“叔父,我咋感觉您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呢?咋有种交代遗言的感觉呢?人其他的老人交代遗言的时候,都是说自己留了多少多少银子,家里的孩子怎么分这些话,要不您也说说这一方面的?”
老朱看着贱兮兮的朱旺,抬起脚轻轻踹了朱旺一脚后骂道:“都是当爷爷的人了,你这个嘴啊!咋还这么损呢?老子留下的那些东西都是留给雄英的,咋滴,难道你狗日的还想分点儿?”
朱旺连忙贱兮兮的笑道:“不会不会,叔父,您继续,继续。”
白了朱旺一眼后,老朱接着开口说道:“这次不让你去的原因也很简单,标儿准备开始全面改革了,这第一个改革的衙门就是兵部,还有全国的军队。改革的方案我就不和你说了,建议都是你提出来的。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将现有的制度改为募兵制,还规定了将士们的晋升条件和退役年限,你俩打胆子是真的大。这次改革会触碰到全体勋贵们的利益,我担心标儿一个人搞不定,所以才把你留下来的,军队里有你在,我才放心。”
听完这些之后,朱旺笑着朝老朱说道:“叔父啊,我咋感觉您是想让我在前面给标弟扛雷呢?这可不是啥好差事!不说别人,就那帮子叔叔们,估计都能把我给活撕了。”
老朱一边锄地一边说道:“这能叫扛雷吗?我这是在给你立功的机会。要不是因为你是我侄子,别人想要我还不愿意给呢。”
随后接着说道:“你也知道,这事要是没你带头是做不成的。毕竟你才是我大明朝最大的一个勋贵,你要是不点头,其他的谁会同意啊?还有就是你在军队里的威望,老子说个不好听的话,现在你那几个叔叔下军令,估计都没你说句话好使。”
见老朱说了这么多话,朱旺很是有眼色的将一旁的大茶壶递给了老朱。老朱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茶壶,对着壶嘴就灌了几口茶水。
把茶壶递给朱旺后接着说道:“其实军队这方面我还不算太过于担心,毕竟几个老家伙都还在。我最担心的是那些文臣,你是知道的,那些遭瘟的讲起制度来可比谁都厉害,要是没你压着他们,绝对会引发朝野动荡的。虽说你长时间不上朝,可你的那些战绩可都还在那里摆着,他们心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