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朱旺离京之后,这货每到一个地方,先将当地的县令给骂一顿,然后就拉着各地的驻守武将们喝酒,甚至遇到从玄甲卫里出去的那些将军们,还要喝好几天。
当这路上的一切被朝中的大臣知道后,这些人又给朱旺安了个罪名,那就是以藩王身份拉拢朝中武将,意图造反。
看到这些折子的朱标也很给这些文臣们的面子,直接下旨打了朱旺三十大板,还将在这一路上与朱旺有过交集的所有武将都调到了边境上去当差。
自从朱旺在济南的地界上挨了三十大板之后,整个人就安静了下来,不再像以前那样闹腾了,一路来到南京之后,朱旺刚准备搬进陪都的皇宫,就被人给拦了下来,说陛下有旨意,朱旺这次不能住在宫里,只能住到自己的吴王府去,朱旺也无所谓,反正住哪里都是住,就这样,朱旺在南京安顿了下来。
自从朱旺在南京的遭遇传到了京城之后,文臣们无不弹冠相庆,武将们则感到惋惜,甚至有一些在心里还为朱旺鸣不平,甚至玄甲卫之中都出现了一些为朱旺喊冤的情况。
饶是朱标心里有准备,可还是被这一出给吓了一跳,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舅舅啊,你可得把玄甲卫给把握住了啊,这要是玩儿脱了,那可就好玩儿了。”
得知这一情况的文臣们,瞬间就安静了,毕竟他们可都知道朱旺在玄甲卫里的威望,要是玄甲卫真的暴动了,那第一个死的绝对是他们。于是乎第二日一早,就有不少的大臣们给朱标上折子,请求朱标念在朱旺往日的功绩上,为了朝堂的安定不要太过于苛责。
朱标看到这些折子之后,发现这些上折子的人里,竟然没有一个武将。默默的在心里将这些人的名字都记下之后,开口说道:“诸位臣工,可有事禀报啊?”
工部尚书潘季上前禀报道:“启禀陛下,前些日子户部拒不支付我工部所需之银钱,臣三番四次前去讨要,可他却说户部没钱。陛下,您可要为臣评评理啊!”
随即朱标扭头看向户部尚书问道:“李斌,你户部为何不给工部拨款啊?”
李斌连忙回答道:“回禀陛下,不是户部不给他拨款,而是他这次要的数额太大了,户部一下拿不出那么多啊。”
听到户部没钱,朱标眉头一皱,开口朝李斌问道:“你是说朝廷没钱了?”
李斌见朱标脸色不对,连忙解释道:“回陛下,不是朝廷没钱了,是前些日子吴王朱旺刚把本年度所需的军费给支取走了,导致户部的存银一时间支出过多,而且本年各地的赋税还没送来京城,所以臣想着等各地的赋税进入户部银库之后,再拨给工部。”
听完之后,朱标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李斌,下次说话记得把事情说清楚,朕刚刚还以为朝廷没钱了呢。”
朱标的话刚说完,李斌就立马说道:“是臣没把话说清楚,还请陛下赎罪。这些年陛下励精图治,又大力发展商业,鼓励百姓们种植高价值作物,还免去了农税,百姓们手里有钱了,自然会提高购买能力,所以我大明的经济自然就上去。加上这些年秦王殿下一直与外邦做生意,为朝廷带来的税收巨大,所以我大明如今可是富的很呐,臣为陛下贺,为大明贺!”
有了李斌的带头,朝堂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歌功颂德之声。虽说朱标不是那种喜欢别人拍自己马屁的人,可偶尔听一下,也感觉挺好的。
可朱标还没高兴多久,发难的就来了。只见吏部尚书王塑上前开口道:“启禀陛下,这些年吴王朱旺一直主张增加军费,虽说我朝如今完全能承担得起,可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必定会拖累朝廷的啊,如果能将军费给降下来,用这一部分钱去兴建学堂和贴补县学的先生,臣想天下学子一定会对陛下感恩戴德的。”
朱标考虑了一会儿后,朝李斌说道:“李斌,退朝之后,你和王塑合计一下,看看是否可行。如果可以的话,写个详细一些的折子回头呈上来。”
两人赶紧朝朱标拱手道:“臣遵旨!”
随后又看向徐达说道:“徐叔,您觉得如今的军费如何?”
徐达立马开口说道:“回禀陛下,兵不在多而在精。至军队改革开始,虽已过去数月,可如今军队精简还没能完成,具体的军费份额还需等军队改革完成之后才能进行准确的评估,所以臣认为现在削减军费还不到时候。”
朱标顺势便开口道:“既然还没到时候,那就按照如今的比例维持不变吧,等以后核算出来再做决定。”
随后朱标接着开口道:“兴建县学和贴补县学先生也是正事,吏户工,你们三部一定要把这事给办好。可你们记着,朕想要的不是只会死读书的学子,朕想要的是以后能为朝廷真真正正办事的人,你们明白吗?”
三人立马回答道:“臣等遵旨!”
接着徐达上前说道:“启禀陛下,这些日子玄甲卫的将士们一直在为吴王请愿,还请陛下决断。”
徐达的话刚说完,御史台的刘谨立马开口说道:“启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