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不能松懈。”
过了很久,我们终于还是触碰到了我们的极限。
“主人,她的生命力不可逆。”
“是啊,毕竟她的基因有着几乎无法填补的缺陷,我们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延缓她的离开罢了。”我想给桌子一拳,但又怕弄出太大动静,只能长叹一口气。
“主人不必太过自责,她的死亡是早已注定。”
“看起来还能把她叫醒。试试。”我没什么力气了,过去半天了。
Aseben过去为她注射了复苏剂。
那小女孩渐渐醒了过来,“好像身体没那么疼了。”
“可惜的是那大概率是麻醉剂的效果。也有可能是部分成功的原因。”我苦笑道,“我最终还是失败了,对不起,这相当于拿你做实验了。”
“没关系哦,反正应该也活不长了吧。我知道的。”她小小年纪,似乎就有了不小的觉悟。
“我能问问你的病到底是什么情况么?”
“据大人们说是一种诅咒呢。”
说不好还真是,毕竟这世界上真的有魔法。
“那你有什么愿望么,我尽量......”胸口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喉咙像是塞满了东西,眼泪哗啦哗啦地往外流——悲伤贯穿了我的精神。
“能找个好地方安睡么?”她顿了顿,“其实还想多待会的。”
我克制住自己,“我试试看能不能用另一种办法来让你多待会儿吧。”
“什么?”
“留下种子。Aseben,取一些她的干细胞保存好,时候可能有用。”
“知道了。”
完成了一系列工作后,我将手划破,将血滴在她的手上,这是古老部族的庄严承诺(老妈教我的),“我将让你重生于这个世界,放心好了。”
希望她不必为自己的逝去感到遗憾,这是我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第一次感受到生命在我手上流失,我不想就这样被现实战胜......
最终,我们打车去了郊外,在一个牧场花了半年的积蓄买了一块小小的丘陵,这将是她的归宿。
又费了半天力气,挖出了一个小坑。
“你说还中意不?”
“好了好了。”她也不嫌弃,直接就坐了进去。
“不还没走么,这么急干什么?”
“我已经迫不及待准备着下一段旅程了。你不会忘记你的承诺的吧,Alsabkadent。”
那是古老的语言‘朋友’。我愣了一下,“我会永远记得的。”我回应道,随后在量子商城中买了瓶白酒,两人一人一杯,将所有忧愁暂时放下。
一切准备就绪,我给她注射了过量的镇定剂,这样她就可以安静无忧地在美梦中离开了。“你会再次回来的,安睡吧。愿你的灵魂仍在。”
她点点头,然后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最后,我们一点一点地将她埋葬,也没有什么可以祭奠她的,就把夜灵博士那块超钛板插在她的墓前,作为她的墓碑。可能没人会记得她,但我会,直到我离去。
这份痛苦注定要缠绕我的一生。
也没事做了,只能灰头土脸的地回到宿舍。
老舍友看我整整一天没回来,脸色有如此的差,赶忙上来问发生了什么。
“没啥,去参加了场葬礼,还能开心不成?”
“噢~真对不起,不过别伤心太久了,人嘛,离去是必经阶段,我们这些还在的就应该干好自己的事。”
“唉,让我休息会吧。”我把脸埋进枕头无力地回答道。
没多久,我便感觉到自己进入了梦乡,还是跟之前一样,那些人,那些过往,如同潮水般袭来,但是他们的脸、他们的一切都如浪花般变得模糊飘散。我害怕啊,害怕将他们遗忘,害怕我所承诺的化作泡影。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我,失去是多么简单而痛苦的一件事。
最终,一切灰飞烟灭,我再一次被噩梦打醒。
“知梦,你看起来不对劲啊,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啊?”
这下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昨天除了早餐啥都没吃,一切都像梦,只有那饿的不行的肚子在提醒我还在现实。
“天哪,有没有东西吃,我快饿死了。”
老舍友帮我泡了碗面,说道:“知梦,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还是劝你该放下的放下,你在梦里不停地喊着挽留的话呢。把自己弄垮了可就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噢。”
确实如此,我不该如此不安,但我又如何放得下?
正嗦着面,电脑响了,看起来是通报批评邮件,看来学校发现我私自动用实验室器械了。
稍微洗漱了一下,准备去行政楼挨顿骂咯。
“你昨天干了啥?”老舍友看着那封邮件问道。
“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