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便赐了她公主府!”
沈凌握紧手中的角杯,指间隐隐泛白,怒吟。
隔座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头配流苏,带着金细圆冠,金坠配着百合的样式,颈上戴着华晶璎珞,此刻手执着黑子,盯着棋盘思考,便下棋边淡淡开口:“你已贵为太子,怎么说话还小孩子气?”
“是。”沈凌黑眸低沉,看着杯子里的酒,抑制着怒气,“是儿臣过激了。”
“嗯。”越贵妃应下声,“给长公主准备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也不知道我这长姐,在庄上住了这么多年,回来宫中能不能适应。”语气中的鄙夷掩盖不住。
“胡闹!你现在还不懂隔墙有耳?不得随意议论慈世公主。”越贵妃皱紧了眉,对自己的儿子的言行极其不满,压低声音,“如今你父皇的立场还不明确,长公主这个时候出现对你绝无好处,你要多当心,管好你的嘴!”
“是,母妃。”沈凌从小最怕越贵妃,哪怕成了太子,也不敢反驳半句。
“去提醒萤儿,也把嘴给本宫守牢了,若是让本宫听见从她嘴里说慈世公主的半分不好,禁足一月。”越贵妃吩咐完身边的宫女系未,就继续研究起来棋盘了。
长秋宫中
陆皇后陆离身着凤袍,衣着华贵,不怒自威,坐在主位上,看着面前几案盒子里的长命锁。
这本是父亲送给慈儿的百天礼。
谁知父亲还未送给慈儿,慈儿便被谎称送到陶城的庄子养病,往事纠缠在一起,牵动陆离内心的柔弱与酸楚。
她的慈儿啊,她唯一的孩子。
她也理解陛下,若是不将慈儿送出宫去,恐怕不能平安活着。
身旁立着的千姑姑瞧见皇后黯然神伤,低着声说:“娘娘不必伤心,今后的日子公主殿下都会陪着娘娘。”
陆离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千姑姑,寻到了她眼中的安慰。
是啊,慈儿今日就要回来了。
陆离正襟危坐,眼神仿佛透过四方的门,看到了京城的街道,看到了大臣,皇子各怀心思的模样。
“吾在这儿,谁也别想碍着慈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