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喝下,也行。
顾南浔端起茶盏,沈念慈亦起身,两人手臂交错,沈念慈能感受到顾南浔手臂的力量,茶入喉咙,味道着实怪异,像是苦药材混着茶熬制的茶水,不禁皱起了眉头。
顾南浔仔细描摹着沈念慈的眉眼,牢牢刻进眼中,心里。
这蛊药他见过,念安堂中缴获了两瓶,子母蛊。
子为母仆,母死子散,是比他给安其儒用的蛊还霸道千倍万倍的蛊,他甘之如饴。
他只求阿念能记住此刻。
一瓢饮,一箪食,一笑颜,一颦蹙,一世界,一生缘。
天赐良缘永相伴,浅笑岁月在眉间,一生相随同甘苦,濡沫相伴永相随。
这些民间婚俗的庆语在顾南浔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竟越想越是甘甜。
茶盏尽,沈念慈放下了心,将茶盏放在桌子上,顾南浔瞧见之后,将自己的茶盏倒放在桌面上。
“阿念现在可是放心了?”顾南浔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帕子,递给沈念慈,可叹顾南浔对这卧室的熟悉程度竟然比沈念慈还高。
沈念慈用帕子点了点嘴唇,发现帕子上已经没有涂过的口脂了。
又是亲吻又是喝茶,也难怪早没了,沈念慈抬眼看了看顾南浔的唇,发现好像是比往日红些。
这个小动作被顾南浔精准捕捉到了,他会心一笑,道:
“阿念这般看着我,莫不是想再重复刚才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