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慈的手顿住了，蜡液滴在了素手上却浑然不觉，抬眸看向沈月：“慈儿不知。”
“李经盘的父亲老国公被受封国公还是因为安义，李经盘平日里与安郁交好，安义的门生遍布天下，可不是你能想象的，你不如先守拙，别这么招摇。”沈月点完最后一根蜡烛，绕过沈念慈把蜡烛放回去。
沈念慈随着沈月而身动，烛火摇曳，沈念慈身形清冷，此刻竟显得有些萧条。
她越来越想不懂，父皇是何意，为何纵容她并暗示她招摇，为何将权力揽于自己，树大招风，招人刺杀？
“你怎么不说话？”
沈念慈片刻的愣神，沈月已经走到她面前，很近。
“是慈儿的错，慈儿之后定然自规。”沈念慈没有道出来 沈据。
一只手轻轻伸了过来。
沈念慈还没反应过来，脸颊就被......捏住了。
“皇...皇姑？”沈念慈怔然。
“手感不错。”沈月破天荒的笑了，眼角已经有了一丝皱纹，却难掩风华，只是眼中藏不住一丝落寞：“年轻真好啊。”
沈念慈惯会洞察人心，捕捉到了沈月眼中的落寞，伸手覆住沈月的手：“皇姑是想重回年轻时，还是在惋惜自己没有一个孩子？”
沈月笑而不语，拍了拍沈念慈的手，绕过她朝着大门走去，沈念慈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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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的厨司做的菜都偏清淡，沈念慈的口味偏重，不太吃得下。
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惊叹沈月的面首。
身边能坐着的，名为西客，长得一张惊艳绝伦的脸，看起来竟比沈念慈还白些，一双桃花眼含着情，看着沈月，勾人的很，手上也没闲着，一直为沈月盛汤夹菜。
身后还站着三个面首，也是个个面白脸净，赏心悦目。
看的沈念慈目瞪口呆。
“听闻慈世公主得了一面首，今日怎么不见？”西客在给沈月夹菜的时候，敬问沈念慈道。
“啊，呃，他今日感染了风寒，不便出门见客，下次，下次吧。”沈念慈突然被喊，回答的有些急。
“那真是太可惜了，本想着还能多交流交流经验。”西客眼底流露出惋惜，随后夹了一块鸡肉放在沈月面前的碟子里。
“平日里与你府中的面首也是这般吗？”沈月吃下鸡肉。
这......
沈念慈手握拳放在嘴边假装咳嗽了一声，有些支吾：“这......我府中只有一个面首，刚...刚招进来，还不甚熟络。”
说罢眼神还时不时朝沈月同西客身上瞟。
春织和静月也是看呆了。
“皇姑和这位面首感情甚笃啊？”沈念慈忍不住问道。
沈月笑着点点头：“西客算是陪我最长时间的了。”
“是啊，我本是街头卖草鞋的，饥寒交迫，都亏长公主出手相助，不然我现在怕是早就命丧街头了。”
俩人你侬我侬，看得沈念慈一阵寒颤。
在京城卖草鞋......不饥寒交迫才怪......
“总之你不必担心，西州那边不会这么快动作，足够你缓一年。”沈月瞧出来沈念慈吃的不太自在，笑道。
“皇姑何来此言？”
“都说安郁权势滔天，难不成这些年皇兄皇嫂是吃素的？你应该比我清楚，你刚回来，我想着，你到不如先享受享受，只是别过于招摇。”
“皇姑的话慈儿谨记在心，日后在京城中还得劳烦皇姑多照顾。”沈念慈了然。
沈月又喝了一口西客倒的酒，沈念慈不禁想，皇姑的面首真是不一般，与花楼勾栏做派的侍君完全不同，一切就是有段位的。
“对了，慈儿如今几岁了？”
“十九。”
“已经这般年纪了？估摸着皇兄马上就要为你挑选驸马了，你得多注意注意近来赶考的举人。”
？
“挑选驸马？”沈念慈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下意识看向春织，春织接收到眼神，立马看向静月，静月慌了神，她也不知道这事啊。
“公主十五十六岁时就会挑选驸马,我当初蹉跎到了十八，父皇才从选了探花来给我当驸马，想必你也快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在街上走着，十九岁都俩孩子娘了，父皇肯定会为她张罗婚事。
“皇姑那你的驸马是你自己选的吗？”沈念慈问。
“是啊。”沈月十分坦然：“当初父皇就准备从状元榜首探花选一个，我就挑了一个最俊俏的。”
“这...这...皇姑您真是...有眼光啊！”沈念慈真的有些佩服沈月了。
“我记得萤儿前不久许了工部尚书家的二公子，瞧着婚事还能赶在你前头，你可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