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惗盯着着排球旋转着飞过排球网,一传手尽管已经姿势到位,但是球重重地打在她的手臂,球飞了出去。
“砰”一声,球落地,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惊呼。不知为何,看到眼前,于惗的心又是揪了起来。
沈毓和排球双双落地。
队友和边裁都围过去查看沈毓的伤势。“怎么搞得?情况如何?”其中一个人问道。
“应该是球场上汗水,我发完球落地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脚滑。可以勉强站起来。”沈毓这么说着,双手撑地准备站起来。
“不要乱动!”
一个声音从人群外面传来,人们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
说实话,于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冲上来。好像在意识到这件事情以前,一切就已经发生了。或许曾经作为医生,这种事情都不必要过自己的意识,就已经自然而然地做了。
“先轻微幅度的动一下试试,判断有没有骨折的情况。”
于惗看着沈毓的腿,膝关节的髌骨那块已经擦破了皮并且红肿起来。脚踝的外侧肿起来,此处韧带薄弱肯定也是拉伤了。
“可以动。”沈毓看着于念突然窜出了,但没有多说什么。
话音刚落,人们一眨眼睛,沈毓已经在空中。于惗已经把沈毓稳稳当当地背好了。
“我送她去医务室,需要即刻冰敷处理。”说完于惗直接大步流星地抄着体育馆出口走去。
宋良极度无语,于念这小子...
另一边,于惗背着沈毓已经出了体育馆,天已经完全黑了。青屿市天气无常,明明都快到中秋节了,这两天却是格外的热。出来就是热浪来袭,一瞬间,沈毓有一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那个炎热的苦夏,那个蝉鸣的夜晚自己在排球场崴到了脚,那个羸弱少年的手足无措。
那个时候的于念还没有这么高,肩也没这么宽,不会打排球,不会处理伤口,不会藏着心事,只会跟在自己身后,一个劲儿地叫“姐姐”。
只是可惜...沈毓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中的怀念之色便荡然无存。
“那个是跳发球吗?”于惗问道。于惗身为于念本不想多嘴,但是身为医生的她已经习惯于在病人受伤的时候拉家常,因为这样可以转移患者注意力,不那么聚焦于受伤疼痛的地方。
“诶,你已经不记得了吗?”沈毓愣了下,说,“也是,都好几年了。”
于惗心头一跳,或者说又跳快了几下。在她见到沈毓开始,从未停歇地加速。
此刻沈毓趴在她背上,她可以感受到沈毓身子的纤细,她很轻,自己双手背在身后握住她的腿,很细,但是肌肉很紧实。一碰就知道长期锻炼的,突然想锯掉拿来解剖,剥开浅筋膜,肌肉应该是层层分明的。再往上的腰身肯定也是盈盈一握的,从后背的感觉来看,上方的曲线也很丰满...
等等,我在想什么...于惗把心里的杂念狠狠甩开,自己从医的时候可没有对任何患者有过别的杂念,好歹也是三十多岁的人,如今对着一个小姑娘想入非非,成何体统!
感觉到身下的人有一瞬间的僵硬,沈毓没有点破。
来到医务室,此刻晚上医护人员已经下班了。但是于惗凭着医生的嗅觉很快找到了医药箱。拿来冰袋递给沈毓。
“两个冰袋,一个伤口一个,多敷一会儿。加速毛细血管的收缩,免得血液外渗。”
说完,于惗开始扒拉医药箱,拿起两个棉签,生理盐水和碘酒。
“拿开一会我给你消毒。”
不等沈毓说话,直接飞速拿起棉签沾生理盐水,在沈毓膝关节的伤口上打圈,又换了碘酒再来一次。
虽然她动作很快,但是真正在沈毓腿上上药的动作却很轻柔。沈毓看着眼前的人,睫毛长长的,眼神多了一丝意味不明。当然,于惗没有看到。
“你变了。变了很多。”
于惗没有说话。她知道很明显于念曾经和这个沈毓有过交集,但是具体如何她现在完全不知,多说多错,不如不说,正好也算是符合于念之前的人设。
“于念,你不一样了。”
“你的脚踝已经肿得老高了,我要把淤血揉开。我刚刚看见这里有针灸针,等会给你放血再扎针。”于惗岔开了话题。
“好。”沈毓没有质疑或者多说什么。不知为何,她是个多疑的人,但是于惗此刻干练迅速的动作,让她莫名的,想要相信。
于惗虽然是西医出身,但是自己的母亲的腰间劳损是中医治疗好的,之后她渐渐开始了解中医,学习中医,空闲的时候还会在医院的中医科看看老师傅的手艺。到了三十多岁的时候,她自学考了中医资格证,已经算得上是半个中医了。
她握住沈毓的右脚掌,直刺脚踝的淤血处,又用火罐借压强吸在沈毓脚踝上,黑血慢慢留了出来,不一会儿,血液变成鲜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