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图自然是竭力辩解:“皇上,这三个儿子简直太不争气了,但我绝对没有通敌叛国的意思!我即日起,就与他们三人断子断绝父子关系,从今往后他们再也不是我云家的人!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呀!皇上,请您看在我从前有从龙之功的份上,一定要明鉴!我就是死也是天朝的鬼,绝不做西域的奴!”
云锦图这一番话下来,简直气得不少大臣破口大骂。
但大家也没有实质性通敌叛国的罪证,哪能给他定罪呢?
祁霁却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而是一脸平静的看向云娇雁:“长公主对此事有何见解?你认为云丞相是否通敌叛国?”
“他有没有通敌叛国,那就得看他的诚意了。既然云丞相要和三个儿子断绝关系,那现在就写守信送往西域去吧。也让西域新王和所有的人都知道,云丞相的忠心耿耿。”云娇雁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似乎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她的一部分计划而已。
云锦图从她眼里看到了这一点之后,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难不成刚刚送来的消息是假的吗?
不可能!
他自己私底下的眼线,送来的情报也和这个
战报一模一样。
“怎么?云丞相是有什么顾虑吗?你是怕三个儿子看到你的手信以后会伤心?看来在你心里这三个儿子还是比天朝更重要,更有分量。”云娇雁笑了笑,这样的话无疑就是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只要他不写信,那就等于是和这三个儿子同流合污,这怎么能行?
云锦图愤恨瞪了一眼云娇雁,冷声道:“这怎么可能?我对天朝的忠心日月可见,我现在就写信与他们断绝关系!”
云锦图一边写信,一边皱着眉头,心里面不断的猜疑着:云娇雁到底为什么要他这几份手信呢?难道这信会成为什么转机?
就在他写完手续之后,云娇雁第一时间拿过来看。
确定上面的内容言辞激烈,且态度坚决之后,这才满意的笑笑:“很好,有了云丞相这封守信,这三个人死定了。西域的人会很清楚,云丞相根本就没有通敌叛国。甚至为了天朝的稳定,连三个儿子的安危也置之事外。”
云锦图眉头一皱,心头大骇:“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那小儿子送去的东西固然好。但是他负责押运的这批军饷,装的根本就不是银子,而是一堆像
石头一样的炸药。所以等这批军饷被打开的刹那,所有开箱的人全都会死亡。
想必你的儿子现在已经被西域当成罪人了。你这封信送到西域去,就会让新王明白。你们云家根本就不会通敌叛国,之前只不过是委身于他们故作假象。云锦图,你呀,注定要断子绝孙了。”云娇雁笑了笑,那一脸的幸灾乐祸,简直嘲讽至极。
云锦图心头更是骇人,不敢相信:“你……你骗人,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那些银子是你负责装运的吗?自然不是,那你怎么知道没有被人动手脚?而且那炸药若是用了铁皮包裹,上面再涂上一层银子的颜色,你能分得清是银子还是炸药呢?那东西可不能晃动,要是晃动得厉害,可是会赢炸的。当然,这种高端的武器成果,你是不会明白的。”云娇雁笑得更加幸灾乐祸。
云锦图一听武器成果四个字,立刻就明白,肯定是云娇雁动了手脚。
他气得一口血喷了出去:“你这个畜生,你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你可闭嘴吧,我可没有这些通敌叛国,贪生怕死的弟弟。更何况,今日之后你也不是我的爹
,我们可没什么关系了。别把这几个孬种往我身上扯关系,我丢不起这个人!”云娇雁说话间,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断亲书,狠狠砸在了云锦图的脸上。
云锦图眼睛猛地抖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是断亲书。
他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局,只怕云娇雁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些,他只想求饶:“皇上皇上,你听我说,这妖孽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皇上,我绝对没有通敌叛国,我已经和我那三个儿子断绝关系了!求您看在我从前有从龙之功的份上,明鉴啊!”
云锦图已经两次提到了从龙之功,这就是在暗示祁霁,当初他和祁霁一起试图污蔑祁渊藏龙袍的事情。
如果祁霁在这个时候不护着他,那就别怪他把这事儿捅出来了。
到时候让祁渊和祁霁有内讧,就算年关之战一统天下之后,只怕祁霁这皇位也难以坐稳。
却不想祁霁一脸的冷漠,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切,反问道:“什么叫从龙之功?朕是拿着先皇的旨意堂堂正正上位的,又不是逼宫谋反的!你这意思是,朕是谋反的吗?”
云锦图一下懵了,似乎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下一刻,云娇雁道:“皇上,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