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和云娇雁一路朝着南池进发,一路上基本没遇到什么危险。
但是在进关之后,云娇雁却发现路上好像有些奇怪的标记。
她果断的从空间里面拿出了针孔摄像机别在胸前,对外人看来,那只不过是一个好看的胸针。
但她所到之处全都会拍摄下来,等见到外祖父时,这东西总会是有用的。
“王爷,你看这些树枝,好像容易被人将枝条叠在一起。基本上每隔五棵树就有这样的特征,虽然枝条只是轻轻的勾在一起,但我总觉得是人力所为。”云娇雁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第六感告诉她,这或许是陷阱。
祁渊也一路警惕地盯着这些标记,但他没有吭声,因为他认出这是唯一一条南池边关战士战败之后的逃生之路。
倘若这些真的是标记,那一定是敌军所为,谁要是往这条路上撤,那就等于自投罗网。
按照以往作战的经验,这条路一旦被标记,那就意味着这一路上都有人暗中盯着他们。
所以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表明立场,否则若是被内奸或者暗处的眼睛瞧去了,这路上必然还有更多的危险。
想到这,祁渊淡淡一笑:
“南池这个地方有太多的风沙,所以这些枝条偶尔被打得缠在一起也是正常的,你不必多想。”
云娇雁瞧见他嘴上虽是这么说,但眼神却有些不一样,还有不少暗示的意味。
云娇雁心中自然明白,祁渊也发现了端倪,只不过不想在这时候打草惊蛇罢了。
祁渊越是如此,云娇雁心中越是被警惕。
这身后跟着祁霁的精锐部队,若真要打起来,战况又激烈时,她难免是要拿出厉害武器的,到那个时候就做不到掩人耳目了。
云娇雁不由得有些苦恼,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没过多久的功夫,云娇雁和祁渊就已经率兵赶到了南池。
原本以为朝廷运往这里的粮食已经抵达,毕竟粮食运向四方时,是同一时间出发的,也就是说一个月前她出发的日子。
却没想到目光所见之处,连树皮都被刮下来吃了。
云娇雁的心不由得一痛,连吃的都没有,更何况是医疗条件呢,那肯定更差!
她翻身下马之后,立刻就要去找外祖父,准备把这一路上来的陷阱告诉外祖父。
却没想到她还没有靠近外祖父所在的军营,就听到一片哀嚎之声。
“不好了,白老将军又不行了!”在混乱的哭声中,忽然有人喊出这么一句。
云娇雁的心头一颤,眼眶顿时就红了,脚下生风一般赶忙冲进了军营之中。
军营中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若非祁渊拨开人群,云娇雁不能顺利地抵达外祖父的床前。
见到外祖父时,她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白鼎天的身体原本还算健硕,可如今却瘦了好几圈。
而且他脸色青灰,毫无血色,眉头紧皱着,一只手还紧紧的捂着胸口,一看就是心绞痛发作了!
云娇雁探了探鼻息和脉搏之后,迅速下了决断:“你们都出去,我要给外祖父做手术。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
这些人对云娇雁很是陌生,从未见过。
加之他们对白老将军很是敬重,因此不会轻易把白鼎天的性命交到云娇雁手上。
但是祁渊身上有令牌,他们也都是曾经被祁渊领着打过仗的人。
因此有祁渊在,他们很是听话,立刻就离这营帐百步之远,不敢靠近。
祁渊更是亲自带着队伍在外头巡逻,不让任何人靠近。
云娇雁带着外祖父就立刻进入了空间之中,冠心病的手术
很复杂。
因此云娇雁几乎是抢救了一天一夜,这才终于把手术完成,又带着外祖父离开了空间。
等外祖父的情况稳定之后,云娇雁又扎了几针,这才敢把外面的人放进来。
为首的将领姓赵,等他进来时,还带着满脸泥土,都已经黑黄了一圈的大表哥,白云飞。
白云飞眼眶早已经红透,见云娇雁坐在床边,他赶忙冲过去问道:“表妹,祖父没事吧?”
要是别的军医在,他的心肯定就凉了半截,毕竟白鼎天的病情已经反反复复发作好几次了。
白鼎天说过,这世上能救他的人,除了云娇雁再无他人。
“表哥,外祖父已经没事了。我当初不是让你们在西域等我吗?怎么又想要来这儿了?而且你们也没有写信通知我。”云娇雁的语气忍不住有些责怪。
在临行之前,她就已经叮嘱过白云飞,千万要照顾好白鼎天。
因为白鼎天心脏不好,随时有可能发病,切不可有剧烈的战斗。
白云飞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满脸责备:“都怪我不该提那一嘴,西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