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如今归朝，满打满算不足月余。”冯公公赶紧圆场，“陛下舐犊情深，定与四皇子心意相通。”
“你为何一定要娶胡葭？”褚亦枫终于放下手中的笔，走到褚煜跟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定国公已死，定远军在赵淮舟手中，胡葭乃将门孤女，娶她于你何益？”褚亦枫问道。
“我所求所想只为她这个人而已，儿臣天性愚钝，向来学不会权衡利弊，善假于人。”褚煜的话一出口，吓得冯公公差点站不稳，他怎敢出言讥讽皇帝？
“好一个人间至情至性，白璧无瑕。”褚亦枫脸色阴沉，“朕偏要你偿不得愿。”
“父皇息怒，若儿臣想做桩交易呢？”褚煜丝毫不惧，抬起头直视着褚亦枫。
“那朕倒要看看，我儿的筹码有多重分量？”褚亦枫拂袖，坐回金銮之上。
“母妃残存的尸骨，很少很轻。”褚煜挪了挪膝盖，抬起头虔诚地望着褚亦枫，“若父皇赐下婚事，儿臣便永世不再请旨，将母妃尸骨移入皇陵。”
“你竟然？”褚亦枫眼中心中皆是震荡，为了胡葭，褚煜竟然放弃数年的坚持执念。
“冯安，”褚亦枫并无过多思虑，他的喉结微微滚动，看向冯公公，“掌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