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打一条线,横打一大片,纵抡横打,威力无边。”江照竟将胡葭的口诀一字不漏地记下来。
九节鞭挥出去,甩到男子肩膀上,痛得他嗤叫一声,接着,嘴皮抽动两下,将红烛扔在地上。
烛油洒落在地,像是一片流淌的鲜血。
江照见男子挨了一鞭子,眉梢攀上喜色,如此下去,自己定能用鞭子战胜他,逃离此处。
男子抚抚受伤的手臂,哼了一声,旋即眼色一凛,跃上床榻。
江照眼疾手快,赶紧又挥动九节鞭,岂料这回并不像方才那样幸运。男子伸手抓住九节鞭,一扯一拽,将江照顺势拉过来。
“嗯,你这疯子。”江照忍痛,骂了一声。
男子咬着牙槽,眼中嗜血,一把扼住江照的喉咙,死死掐住不放。
“咳咳,唔,唔。”江照伸手不停地拍打着男子的手背,无力感和窒息感传来,他眼珠泛白,胸腔里的气提不上来。
男子见江照的一口气快要提不上来,这才慢慢松开手。
“竟敢用鞭子抽我?”男子赤脚,里衣也因为没有腰带的束缚,而敞开着。
江照摸着自己的喉咙,寻找着能够逃跑的路径。也不知门外还有没有人守着,那窗户开着,也不知能否通过那边逃出去。
“你竟敢?”男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双眼泛红,趔趄地跑到桌案边,又拿起一根红烛。
江照见状,一把扯扯床上的锦被,掩盖住自己的身体。
男子微微摇头,笑起来,他走过去,站在床沿前,睥睨着江照。
“自己掀开,若是我来,那保不齐就要伤筋动骨了。”男子说道。
江照怒目而视,摇头,他绝不可屈服退缩,江家男儿怎可被一两鞭抽打便惊慌失措痛哭求饶。
“好哇,挺烈的。”男子扬起嘴角,来了兴致。
他放下红烛,爬上床,江照见他手无寸铁,心下一横,朝着男子便踢上去。
男子虽病态,但身手矫健、力气极大,他捉住江照的脚腕,重重一拉,便将他拎起来。
江照不从,顺手扯过锦被覆住男子的头,暴打起来。
“找死,你简直。”男子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掀开锦被,一拳挥在江照脸颊。接着又抓过他的脑袋,猛地朝朝床头撞去。
一下,两下,三下,江照也记不清自己的脑袋被撞得几回,整个头嗡嗡作响,一片混沌。
血流了下来,滑入江照的眼睛与嘴里,一股咸涩的腥味钻进来。
“求饶啊你。”男子一把推翻江照,他的脸已经血迹斑斑,眼中却迸射出不服的倔劲。
“呸。”江照啐了口血水到男子的身上。
“呵,挺犟的,我就喜欢折磨这样的人,将你的锐气一点一点地磨掉,直到你俯首求饶。”男子拿起锦城,哗啦一声扯开,缠绕在江照的手腕间。
“哼,你绑我?”江照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男子的钳制。
男子脸上浮现戾色,任由被绑住手的江照,双脚来回踢着,犹如看一只是被扼住咽喉的猴子般。
“哈哈哈。”男子大笑,他赤脚,踩在地上的红烛,滚烫的烛油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或许今夜来点不一样的情趣。”男子拿起红烛,走到床边,抓起江照的脚腕,按在床上。将烛油一滴一滴地滴在他的脚背和腿上。
“啊,呃。”江照脸色蜡白,嘴唇乌青,他刚嚎叫一声,便收住嗓门,强令自己忍住痛楚。
他心中明白,自己叫得越惨,这个疯子便越开心越得意。
“很能忍是吧?”
男子又将红烛猛然戳向江照的大腿,烛火触及肌肤,透出几分肉焦味。
江照冷汗涔涔,咬紧牙关,愤然盯着男子,“你休想,我求饶。”
“你真得很倔。”男子倏尔扔掉红烛,软瘫在床上,裸露的上半身皆是密密麻麻的汗渍。
“也不知,她是否也如你这般?”男子自言自语,可她已经死了。
“呵,你这个可怜虫,得不到喜欢的人,就变着法折磨不相干的无辜之人。”江照浑身力气殆尽,嘴巴依旧不饶人。
“你真聪明,一猜就猜中。”男子躺在床上,双手枕头,江照被绑在一旁,疯狂地踢着他。
“你这样的小打小闹,对我来说就是隔靴搔痒。”男子抬脚,踩住江照的脚背。
“莫要挑衅我,否则我对你来了兴趣,保不齐做出更疯之事。”男子扯起嘴角,他想起了那张冷脸,那张对任何人都冷漠高傲的脸。
可他看见她笑过,那样的笑让人心神一荡,瞬时就想丢盔弃甲。
她的笑,是对自己的夫君,从来不是其他人。
江照平静下来,他扭动着手腕,就快解开那条锦被。
“想跑?”男子翻身,一手擒住江照的双手,一手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