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么瞅着我干啥?老何啊,你也是行里人,你说正骨需要多少时间?照着一个小时玩?那还是正骨吗?”
看着他们的眼神儿,陈铁柱翻了个白眼。
“这个……,肯定不算。”何老认真的点了点头。
“所以嘞,咱们赶紧整完、赶紧喝酒去。”陈铁柱说道。
“无非就是因为怕碎骨割伤血管,其实很简单的。先捆扎截断血运,用最快的手法把碎骨移位,等恢复血运后再复位,这不就完事了嘛。”
“剩下的拍片和打石膏,还用我跟着掺合吗?不过这位兄弟啊,我个人建议头半个月能不动还是不要动。”
“就算是工作再忙,最好也是先卧床。毕竟随着身体的走动,手臂就算是吊着,也是会有一股力的拉扯。”
“剩下的就看老何他们的了,整点好方子,内服外敷。不嫌费事的话,隔三差五的敲开石膏,对手臂进行适当的按摩,有助于气血运行。”
“这样呢,肌肉也不会萎缩得太严重,后续的恢复也会快很多。老陆你要是不放心呢,就再安排一间手术室备用着,肯定是用不上。”
“好,我这就去安排。”陆天林应了一声,直接就跑了出去。
“何老,没什么问题吧?”中年人有些迟疑的问道。
何老笑着点了点头,“刚刚我以己度人,觉得这个活很棘手。其实在小陈的手里边,真的不算啥事。”
“你就想他那么猴精的人,要是没有把握敢这么大包大揽?放心吧,咱们直接去病房。”
听了他的话,中年人略带歉意的看了陈铁柱一眼。
“英子,你瞅瞅,这是啥家庭出来的人?再想想那个黄苍蝇,是啥玩意啊。”陈铁柱感慨的说道。
“别担心,我没往心里去。你有担心是正常的,毕竟是你老爸躺在床上,这次的活确实很棘手。”
中年人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这个小伙子,好像有些自来熟。
跟着何老来到了省院的高干病房,这里才是真高干,比县里的那个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一个五十多岁的同志躺在病床上,右臂上有一个略显粗糙的外固定装置。
“你就是小陈同志吧,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领导笑着点了点头。
“得嘞,您都放话了,那我可就真不在意了。振文,回头把这边的水果带走。领导也吃不了多少,给豆豆吃,权当是诊金了。”陈铁柱随口说道。
“哈哈哈哈,就收这么点诊金,不吃亏啊?”领导愣了一下乐了。
“啥吃亏占便宜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吧。咋了?没打麻药啊,想硬挺着?”陈铁柱好奇的问道。
“跟他们了解过,虽然局部麻醉很安全,基本上不会影响到骨折的愈合。但是也有个例,所以我想试试,行吗?”领导问道。
陈铁柱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正常情况确实对记忆力啊、伤口恢复啥的没啥影响。不过要是剂量大了呢,应该还是有些影响的。”
“那我就尽可能的快点,振文,过来帮忙拆外固定,然后上止血带。我顺便简单的检查一下,看看跟拍的片子还有没有变化。”
“好的。”
韩振文点了点头,然后就操持起来。
“听他们讲,你还要在北方尝试做蘑菇的种植,甚至要推广一下?”领导问道。
“嗯呐,有这个想法。要不然也不会麻烦领导给徐教授开绿灯,缺技术啊。”陈铁柱坦诚的点了点头。
“我这个人就是个佞种,你说我干不来,我还偏偏就要尝试一下。有些事不尝试一下,你咋就知道成不成呢?”
“就像领导,也选择相信我这个小年轻的。不能说他们的考虑不对,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我这样的手艺,所以不敢尝试而已。”
“其实老何的胆子要是大一些,也能整一下。还不错,这个外固定装置虽然简陋一些,但是效果很好,碎骨没有继续移位、胳膊的血运也没受到影响。”
“以前啊,我都是得努力帮患者分散注意力。您倒好,让我连发挥的机会都没有了,比我还淡定。振文啊,上止血带吧,慢慢加劲儿。”
“反正也是要遭这个罪,我用不用咬着点啥?”领导问道。
“那就咬着点吧,毕竟还是很疼的。真是够厉害的了,不是拍马屁啊,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您这位领导究竟是啥领导。”陈铁柱随口问道。
“那你就不好奇?”领导有些诧异的问道。
“不好奇,咱俩属于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您多为老百姓想想,也算是照顾我了。”陈铁柱说道。
领导皱了皱眉,反倒让别人都跟着紧张起来。
“陈哥,止血带您看这样行吗?”韩振文问道。
陈铁柱在领导的手腕上摸了摸,“再稍微紧一点点,别有任何的顾虑,领导也是人,生病也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