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松被他突然转换话题搞得愣了一下：“认识，晏总是怎么知道温志明的？”
“他是我爱人的外公，我想多了解一点，听说霍总和他老人家很熟。”晏沉舟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霍如松心里却没由来有点犯怵，莫非晏沉舟知道了什么，故意在套他的话？
可温志明死的时候，宋檀儿才十来岁，应该不知道什么，更何况她已经疯了。
“温总是我学长，大学时我们关系不过，不过后来大家各自成家立业，联系就不多了。”
“听说温总当年在参加你们的校友会时，心脏病发而亡，霍总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当时去卫生间，没在现场。您要是想知道，我可以托人问问。”
“那就多谢霍总了。”
“您客气了。”霍如松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您刚才说范瑶的丑闻，是怎么一回事？”
“范主编这些年贪污MK公款，侵犯艺人隐私，在MK一手遮天，再不处理，以后后患无穷。不过她毕竟是霍总的得意门生，这事没提前跟你商量，霍总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霍如松赶紧了对方划清界限，“是我识人不明，晏总不怪罪我就好了。”
“霍总当初也是为了公司发展，虽然范瑶人品不行，但工作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多谢晏总理解，您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工作了。”
晏沉舟旁敲侧击够了，也没再多留：“霍总辛苦。”
“晏总客气了。”霍如松笑着起身告辞，走出会客室，脸上的笑意瞬间隐去。
他安插在公司的人，最近接二连三出事，不管是不是巧合，他都不能大意。
他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飞快朝电梯口走去。
……
晏沉舟刚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手机就震了一下。
他以为是宋檀儿，拿起手机点开微信一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是晏妙妗给他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宋檀儿和褚暮临面对面坐着，不知宋檀儿说了什么，褚暮临身体微微前倾，侧耳聆听，眼神温柔。
难怪她到现在连一条消息都没有，原来是去会旧情人，正乐不思蜀呢！
他下意识想要把照片转发给宋檀儿，问她为何要撒谎，想了想又忍住了。
现场还有褚朝朝和其他人在，他要是直接质问，摆明了是不信任她。
也许宋檀儿正差这么一个机会跟他坦白。
他才不会让他们如愿！
他直接点了删除，眼不见为净。
照片刚删掉，晏妙妗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
他皱了皱眉，接通视频没好气道：“什么事？”
“嘘！小声点！”屏幕里晏妙妗放大的面孔，她压着声音说，“大哥，大嫂和褚暮临真的谈过啊？”
晏沉舟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晏妙妗已经切换了镜头，镜头正对着宋檀儿和褚暮临。
宋檀儿和褚暮临坐在背景杂乱的人群里，自成一道风景。
不知褚暮临说了什么，宋檀儿眉眼一弯，笑了起来。
晏沉舟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心里无端冒出一股无名火。
他“啪”的挂断视频，拿起车钥匙，大步流星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