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然缩了缩脖子，小声说：“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颜殊无语：“那我该用什么眼神看你，崇拜的眼神吗？”
赵欣然羞涩地摆摆手：“都是同担，不用那么客气。”
颜殊翻了个白眼，她还真敢想啊！
“你每天晚上不是十一点就睡了吗？”之前下班没工作，她们也会一起磕CP，每次十一点前，赵欣然就会跟她道晚安去睡觉了。
“那个……”赵欣然挠挠头，目光闪烁不敢看她。
颜殊怔了怔，突然恍然大悟过来：“你该不会是跟我互道晚安后，又继续潜水磕CP去了吧？”
赵欣然被拆穿心思，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年轻人谁会十一点睡觉啊，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好吗？
可是颜殊是个重度养生爱好者，晚上十一点必须上床睡觉。
必然就会给她分享各种猝死，或者癌症的帖子。
为了不被颜殊的帖子荼毒，她晚上十一点准时和对方互道晚安。
然后登陆微博小号，在超话里愉快地磕CP。
颜殊气笑了：“那你晚上几点睡的？”
赵欣然正准备胡诌一个时间，就听见颜殊冷声说：“说实话。”
她被拆穿心思，轻咳一声，伸出两根手指。
颜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两点整？”
赵欣然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个米粒长的距离：“两点多一点。”
颜殊无语地翻白眼，压着声音怒其不争：“两点才睡，你要不要你的肝了？”
赵欣然一脸无辜：“我去体检了，我的心肝脾肺肾都很正常，我觉得我的肝能打败了全国百分之七十五的人。”
颜殊毒舌：“打败百分之七十五的老人吗？”
赵欣然：“……”
“你们在说什么呢？”宋檀儿凑过来小声问。
刚才两人就凑到一起交头接耳，颜殊的脸色精彩纷呈，堪比调色盘。
“没没什么。”颜殊叹了口气，视线淡淡扫过病床上的赵欣然，“在聊她是如何作死的。”
宋檀儿一脑门子问号，这是什么话题？
赵欣然清清嗓子，摸着鼻子讪讪道：“我就是稍微磕了一下CP而已。”
“你那是稍微吗？”颜殊睨她一眼，“磕CP磕到凌晨两点，你全网去问问，又谁跟你一样？”
赵欣然小声反驳：“全网磕CP的三百人都跟我一起睡……”
“你还好意思犟嘴！”颜殊瞪她一眼。
要不是赵欣然躺在病床上，她真想一个大逼斗给她敲醒。
“我错了嘛！”赵欣然绞着手指，小声说，“我每天早上七点准时起床，生活很规律的……”
“这叫规律吗？”颜殊剜她一眼，“每晚睡五个小时，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赵欣然被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敢怒不敢言地撇撇嘴。
“好啦，你就别骂欣然了，她知道错了。”宋檀儿收到她求助的眼神，拉了拉颜殊的衣服打圆场。
颜殊对上她恳求的目光，把到嘴边的责骂咽回去。
她扫了眼赵欣然，语气满是怀疑：“你以后真不熬夜了？”
赵欣然点头如捣蒜：“不了不了，小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