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晏沉舟，他似笑非笑开口：“5A技术是晏总父母一生的心血，晏总没有继续开发？”
晏沉舟脸色微沉，语气却听不出什么情绪：“曹总怎么知道5A技术是我父母一生的心血？”
5A从研发到他父母去世，一直都没有向大众公布。
除了集团高层，就只有害死他父母的凶手知道。
曹磊目光闪烁了一下，笑着开口：“这不是公开的事吗？”
“是吗？”晏沉舟往后依在凉椅上，屈起食指轻轻敲着凉椅边缘。
“哒哒”的敲击声，在空旷安静的包厢里回荡，让人无端心里生寒。
曹磊久经商场，什么样的架势没有见过，不过面对晏沉舟时，心里却莫名有点发憷。
他下意识错开视线，清清嗓子：“晏总，我是真心想跟您合作……”
晏沉舟撩起眼皮，语气平淡：“曹总要是真想跟我合作就得拿出诚意来。”
曹磊坐直身体，语气诚恳：“晏总，我是真的很有诚意。”
晏沉舟往凉椅上一靠，慵懒道：“诚意可不是说说就行了。”
曹磊看出他想要狮子大张口，心里有些不虞。
原本就是晏承乐欠他的，5A技术是晏沉舟要还给他的。
可晏沉舟根本没把晏承乐放在眼里，更不可能为了晏承乐补偿他。
5A技术是块香饽饽，他垂涎已久，本来想借着晏承乐之手，拿到5A技术代理权。
现在计划落空，他只能另谋他法了。
“晏总想要什么诚意？只要是曹某能拿出来的，我一定双手奉上。”
“真的？”
“当然，晏总尽管开口。”
晏沉舟微微起身，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瞬不瞬望着曹磊。
曹磊被他看得莫名心虚，强忍着没有移开视线。
晏沉舟与他对视几秒，这才淡淡开口：“曹总从哪里知道5A技术的？”
不等曹磊开口，他又冷声道：“曹总别想着骗我。”
曹磊对上他冰冷的目光，把到嘴边的敷衍咽了下去。
他正想换个借口，就听见晏沉舟冷声开口：“曹总认识晏文俊吗？”
曹磊猝不及防听见这个名字，微微怔忡了一刹。
晏沉舟从他微妙的反应中，已经得到了答案。
曹磊张了张嘴，又把到嘴边的否认咽下去。
他嗫嚅了几下，鼓起勇气道：“我确实认识您父亲，不过不熟。”
晏沉舟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曹磊瞥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当年您父亲打算开发5A技术，找过我合作。”
晏沉舟眸子一动，接过话头：“你拒绝了他？”
曹磊默了两秒，点了点头：“是。”
他猛地抬头，言辞恳切：“晏总，不是我不想跟他合作，主要是我……有点其他顾虑。”
晏沉舟漫不经心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看着曹磊，嘴角凝着似嘲非嘲的笑。
“毕竟十三年前，5A技术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曹总是聪明人，自然不肯当先吃螃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