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磊捏着酒杯的手一顿，清了清嗓子说：“我没跟她合作，虽然我和文俊哥没有真正合作过，但我还是很欣赏文俊哥这个人的，这种拆兄弟墙角的事，我自然不能做。”
晏沉舟：“对方提了什么条件？”
曹磊：“……她说只要文俊哥不在了，这个项目我自然就能接手。”
当年他急着想要证明自己，也对那个女人的提议有点心动。
不过回家和老爷子提了一嘴，被骂的狗血淋头。
他不敢忤逆老爷子的意思，只要打消这个念头。
过了半个月，他就听说晏文俊夫妇出车祸去世了。
“晏总，你父母的车祸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没参与……”
晏沉舟抬手，打断他的解释。
他早就调查过了，当然知道曹磊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说什么了。”
“对方是什么人，曹总也不知道？”
曹磊摇摇头，见晏沉舟脸色又冷了几分，他心里莫名一颤。
“我想起来了，当时她给我打电话时，家里有狗叫。”
晏沉舟一言不发，不过眼神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单是整个金州，养狗的就不计其数，根本无从下手。
曹磊也意识到什么，神色讪讪：“当时好像有人叫一一，不知道是不是狗的名字。”
那不是狗的名字，而是晏嘉一的名字。
晏沉舟眸色沉了沉，语气淡淡道：“曹总还知道什么？”
曹磊思索了片刻，摇摇头：“没有了，不过我有个兄弟，当时负责车祸调查的刑警。”
晏沉舟眸色一亮：“曹总能联系上他吗？”
当年车祸调查结果是意外，没过多久，负责那个案子的刑警都辞职了。
后来晏沉舟派人找过，负责的刑警已经去世了。
不管那起车祸是不是人为，都已经死无对证了。
“我尽量，不过我不敢保证。”曹磊掏出手机，“我先打个电话。”
晏沉舟点点头，曹磊便拿着手机去窗边打电话了。
包厢空间很大，他刻意压着声音，晏沉舟也听不见他说什么。
他也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宋檀儿没有再给他发消息，应该还在忙。
他犹豫了几秒，决定先不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她。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说了只会让她跟着一起担心。
他退出宋檀儿的对话框，给江肆发了条消息。
江肆很快回复：十三年电话卡还没实名制，要查到机主不太容易。
江肆：而且这种情况下，对方肯定会用黑市买来的黑卡，就算查到机主也没什么用。
江肆：不过你要是想要，我帮你查。
晏沉舟按了按眉心，敲了行字回过去。
晏沉舟：不用了。
晏沉舟：最近帮我注意一下曹磊的动向，特别注意一下，他有没有跟吴佳音联系。
消息刚发出去，曹磊就拿着手机匆匆走回来。
“晏总，联系上了。”他的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喜悦。
晏沉舟收起手机，抬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曹磊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满面喜色道：“我那个大侄子说，他爸去世后，确实留了一些当年那个案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