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的高跟鞋,我还是只够得到他的下巴。
在我没有一丝防备的情况下,司肀单膝半跪在我面前,声音温软:“我是一个木偶,一直渴望站立行走,我努力过,挣扎过,每次努力的结果只有归于尘土,直到有一天……她出现了,我的线出现了,那根牵引着我的线出现了,我可以自由,我可以舞动,我可以面向阳光生长,生活中只要有一丝缝隙,就能透进阳光,一个木偶,只有有了线,才能活过来,而她,拯救我,牵引我,陪伴我,她找到我,我找到她,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言情,感谢你肯将此生借予我,墙壁 、 眼睛 、膝盖,如果你愿意信我,如果你愿意接受我,那我们一起努力,迎向新的未来!”
语毕,司肀伸出手,情深的看着我。
他的手就在我面前,迟迟,我做不出动作。
我心底,不全信他。
相处的两个多月,我觉得我,部分了解他。
哪里有人用第三人称求婚?他让我觉得,他是透过我,向别人求婚。
所以,我更是不信了。
气氛使然,场合应景,我将一手放在他手心。
也许才跳完舞,此时他还没完全平复下来,他的手心润润的。
司肀站起,与我对望,他的眼神有些热烈,我不自在的别开视线,却被周围投递而来的眼神震到,是羡慕。
如果,没有妈妈的影响,如果,没有言朝书对爱情的背叛,如果,我也没有那么绝望,或许我也会相信,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我发现司肀原来还是一个浪漫的人,他给大家制造了浪漫,把我包装成一个幸福的女人,那一个个动容的眼神,那一个个惊悸的目光,那一个个羡慕的脸色,纷纷告诉我,我的幸福,不在我的手里,在他们的眼里。
司肀离的我越来越近,近到他清冽的气息在我的鼻腔肆意蔓延。
不是什么烟草的味道,也不是什么男性香水的味道,更不是什么汗液的腥咸味道,而是一股淡淡的舒肤佳的味道。
很好闻。
我从未觉得舒肤佳的味道如此好闻过。
我一直以为,男人都会与烟酒相伴,可我从没见过司肀抽烟,一次也没有,就连自制力强大的楚歌,向来理性的楚歌,在心情烦躁的时候都会点根烟让自己平静,他不怎么抽,就那么燃着,闻着缥缈的烟雾,直到燃尽。
有的事情,我不是不会做,而是知道不能做,司肀大抵就是这样的人吧。
有温软的东西碰触着我的唇角,软软的,触感很舒服。
回神却看到司肀放大的俊脸,他的唇,压在我的嘴唇上。
一霎的窘迫让我不觉憋住了气息,脸胀的通红通红的。
司肀稍离半步,温柔教导: “要呼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