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头有湿润的感觉,我居然吓到流冷汗了。
我精神高度紧张的看着它,突然,它用尾巴携起刚才的战利品,身体隐于油菜花地里。
我立马拔腿就跑,担心它突然又回来追我,路曲折多道,我来不及辨认,埋头往有路的地方跑。
跑着跑着,我的脚开始发酸,我才停下来弯着腰喘气,这时我才发现天色已渐渐暗沉,乌漆抹黑起来,而我早已偏离原本的路,这里是哪我根本看不清楚。
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摸索着往前走,走了十分钟左右我照到旁边有一棵大树,我爬过去坐下,口干舌燥,又饿又渴,出来之前我该吃饱喝足的。
我知道我的话太过分了,我从没对人说过这么恶毒的话,可是,那时我根本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我为什么那么生气?
也许是那句小白脸刺激到了我,也许是我知道司肀的过去不好过,所以当她诋毁司肀时我下意识的想要维护。
反正,当时我就是那么生气。
只要说司肀一点半点不是,我都忍不了。
夜里气温下降,我蜷缩在树前微微发抖,什么地方涌起一点点动静,全村的狗就接二连三的咆哮不停,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感觉每只狗都在我旁边,随时会冲出来咬死我。
我突然想起了白天的那条恶犬,害怕更甚了。
我慢慢的往树上攀爬,爬到觉得狗咬不到我的位置,把自己卡在分叉的粗枝中间。然后划开手机给司肀打电话,一遍两遍,不管我怎么拨手机都没有讯号。
我泄气的拿着手机把屏幕设置为常亮,心里默默祈祷司肀回去看见我不见了会来找我,我坐以待毙的抱着这种想法安慰自己。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饥饿与寒冷快要将我覆灭,我看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却没有半个人从这里路过,我连求救都做不了。
司肀是不是已经在找我了?他一定会找我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已经饿得不饿了,但我冷得发抖,我的希望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全部熄灭。
手机的亮度变弱,随时可能关机,如果手机关机了,司肀还没有来,那我的四周只剩黑暗与我相伴,因为今晚没有月亮,我别想着披星戴月。
司肀为什么不来找我?
是不是老板娘和他说了,他也觉得我做的很过分,所以不肯来找我?
他是在惩罚我吗?
亮光一闪,我连唯一的光芒也失去了,手机屏幕变黑,我强制性开机,然后它又自动关掉。
到处都黑漆漆的一片,黑暗把我包围,把我吞噬,我十分胆颤,一点声音就能让我成为惊弓之鸟,我一眼望去全是黑暗的帮凶,却没有人来救我。
天为什么还不亮?
司肀又为什么如此冷漠。
不,不是这样的,司肀一定会来找我的,他可能只是还没有找到我而已,只要我继续等下去,一直等下去,他就一定会来的,我该对他有信心不是吗?
可是他到底在哪?我就在这里呀!
这种无可依靠的无助感让我觉得十分惧怕,可我凭什么想依靠司肀?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对司肀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不管我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知道是一回事,面对事实又是一回事,我的心底深处还是泛着酸涩,酸得我眼底发热。
我居然学会了因为这样的事情而难过着。
我凭什么去要求,凭什么去责怪,如果今天换作是他不见了,我也会去找他么?
不见得吧。
都是相互的,我不会去找他,他也不会来找我。
即便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即便我现在有了他的孩子,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远处隐隐有一束光在漫游,我心里一阵激动,我扯着嗓子呼救:“这里有人!这里有人!”
我匆匆攀着树枝下移想要追上去,可是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落脚的支点,我更加急切的求救:“救命啊,这里有人!这里有人!”
或许是距离太远,我怎么拼命的喊,那束光越来越遥远。
我的希望破灭,心灰意冷,我继续向下爬,随后我发现一件很无奈的事,我上得来,下不去了……
我只好重新卡回树桠,或许天亮了我就下得去了,我安慰自己。
我又累又困,抱着大腿粗的枝干我闭着眼睛想眯一会儿。
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的声音,我睁开眼,随后又消极的闭上,可能只是像刚才一样路过。
“言情!”
“言情!”
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是司肀吗?
一定是的,他来找我了!
我整个人振奋起来,我大声的回应:“司肀,我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