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这想法,与汉王周王宁王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当第二天小报满天飞的时候,他们没放在心上,否认就是了,就凭那些猜测的证据根本定不了他们的罪。
若否认不得了,再找苦主那点银子堵住他们的嘴巴,案子一撤,便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堂堂亲王,还对付不了几只蝼蚁。
不过,当得知此事是平沙侯府发动起来的,他们是真的有点心慌,这家人像疯子一样,被他们缠上不轻易能脱身。
心慌归心慌,到了第二天也没见京兆府那边有什么动静,更无人登门问一句,想来京兆府谢大人也不是傻子,凭着那些所谓的猜测口供,说吴小萍当初是被他们掳走,这样的证据也能入亲王的罪,岂不是贻笑大方,荒唐至极?
白日里头在宗人府,因着许多人在,其中不乏皇室亲贵,他们自然是不会讨论半句的,也不需要如何讨论,反正风言风语很快就会过去。
他们浑然都没有放在心上了,这些年折磨死的女子,又岂止一个吴小萍?
若有鬼魂,大半夜的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啼哭呢。
第二天,小报继续铺天盖地地上。
但今天的小报所说的内容却不是吴小萍了,还有很多很多女子受害,说得是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所见,甚至有些过程都写了出来。
一家小报写,算不得轰动。
但是所有的小报都同时写了出来,可信度就高了。
如果是杜撰或者诬陷,那么诬陷他们的那股势力实在太大了,大到几乎不可能。
他们可是亲王啊,有能力诬陷他们的,何不干脆直接杀了他们呢?犯得着用这样的招数吗?
事情开始越演越烈,甚至有人到王府门口朝里头扔东西。
而京兆府的捕快也终于登门来,说是例行问话。
京兆府也只是走过过场,没有多少证据,只有吴家人的供述,说吴小萍出事之前,是被汉王身边的人带走的。
但是,吴家人也没有亲眼目睹,是有人瞧见了,告知吴家人。
谢大人稍一深思,其实也就想明白了。
这风波来得如此迅猛,有苦主,有证人,还挖出了尸体,满京城轰动,这能是谁的手笔呢?
但是,萧王府有没来打招呼,他也明白衙门这一关不重要,因此他便按照程序,问过口供之后,再派人登门问话。
宁王府冲京兆府的捕快大发雷霆,指着他们的鼻子痛斥,“你们京兆府就是一群废物,本王是被诬陷的,你们应该抓捕诬陷本王的人,退一万步讲,本王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本王只需要勾勾手指头,便有无数女子朝本王扑来,犯得着作奸犯科吗?你们前来问话也侮辱了本王,侮辱了皇家。”
捕快们不敢惹他,道:“殿下见谅,卑职等也是奉命办差,过来问殿下几句……”
宁王怒道:“还要问什么?随便来个人,说本王杀了他的妹妹,本王也要回应吗?要不要本王教你们怎么办差?像这种诬告之徒,上几道刑具,打个半死扔出去,看还有谁敢来诬告?本王看你们京兆府就是闲得慌,京城的案子都破完了吗?要不要本王上个奏本,参他谢康一个渎职之罪?”
捕快们面面相觑,告了一句抱歉,倒不是真怕了亲王之威,而是谢大人吩咐过,若问不到什么,便不必问了。
宁王冷着脸,“滚出去!”
捕快们只得告退而出,离开了宁王府。
宁王阴鸷地盯着他们的背影,竟敢真的登门来问,把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谢康是想死吗?不要命了!
待看到宁王妃一脸担忧地走进来,他才收起阴寒眉目,神色淡淡,“你都听到了?”
若换做往日,他会直接把宁王妃赶走或者怒斥。
但现在易琼山是丞相,他对这位继妃态度和善了许多。
“殿下,”宁王妃蹙眉缓缓走近,“不必听妾身也知道,如今外头闹得沸沸扬扬的。”
宁王不耐烦地道:“行了,不必管外头的人说什么,本王会处理。”
宁王妃站在他的面前,望着他道:“殿下,是否要找父亲商量一下?”
宁王猛地抬头冰冷地看着她,厉声道:“商量什么?你想跟他商量什么啊?”
宁王妃道:“这件事情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诬陷你,而且短短一两日闹得这样大,再多几日,会不会闹别的更大的事情出来?殿下真要想想法子,把这个人揪出来,看谁在暗中害你们。”
宁王妃这番话,点醒了宁王。
他知道有人要弄他,但他认为这样的手段弄不倒他,至少刚刚之前是这样想的。
可是,王妃说得对啊,对方大张旗鼓地来,怎么会如此草率收尾?这样的大动作只为损他一点名声?没有证据的毁誉,过两年就没人再记得的,对方能甘心?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