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脸色微变,今日的小报他是真没看。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没什么要紧,“捕风捉影罢了,再说,这样的消息传不到父皇的耳中去,宝公公不会把这样的事情告知他的,过几天就消停了。”
他伸手压压,再轻声道:“父皇能活几天,咱们心里都有数,再多的灵丹妙药,架不住他年迈体弱,他气数已尽了。”
汉王一听这话,吓得忙地遣退左右,只留下兄弟三人,埋怨道:“二哥想害死我们吗?这样的话也敢说出来。”
周王摆摆手,满不在乎地道:“这是我们自己的地方,有什么不敢说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如果不是老七的媳妇,估计这会儿咱们都已经披麻戴孝了。”
汉王皱起眉头,“话说,这老七的媳妇真是有些能耐啊,不过,这种女人无趣都很,冰块一般,跟老七倒是般配。”
周王捏着下巴,眼前浮现出落锦书的模样来,却不是如今的落锦书,而是初初来京,刚到蜀王府时候那副娇弱可怜的样子。
自从嫁给老七之后,整个人就变了,攀上枝头不可一世。
“不过,”他冷笑一声,“这样的女人也别有一番风味,在床上征服了她,看她还冷不冷得起来。”
宁王听他们越说越偏离了,急怒道:“老七的女人你们敢碰,不要命了?再说,不管老头子身体如何,现在他还活着,他如果知道了,想想后果吧。”
见他们还是不大在乎的样子,宁王牙关一咬,狠声道:“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父皇传我进去问话,我不会隐瞒,这些年我遭的屈辱,会全部说给父皇听,还有二哥你与那才人的事……”
周王一拍桌子,怒不可遏,“你敢?”
宁王脖子一梗,“为何不敢?父皇若传我问话,证明是有人故意告知他,这就是一场阴谋,我为求自保定不会替你们隐瞒,这些年,你们一直在欺负我媳妇,欺负我,这是事实。”
汉王冷笑几声,“你媳妇?不是烂货吗?”
宁王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地逼着他到了桌子前,“你还敢说?当初如果不是你,我和她必是恩爱夫妻。”
汉王听他旧事重提,也恼怒了,一把推开他,“你发什么疯?当初我也是受害者,我愿意背负这样的罪名吗?我要什么女人没有非得要做那种……不堪的事?你真这么清高,当初怎么不把事情闹大啊?你那会儿闹大了,定能查出是谁对我用药的。”
周王也斥道:“以前的事情提来做什么?你也不是无辜的,你等同是把乐氏拿出来献祭,把这个把柄送给姓魏的,以确保自己仕途高升,否则以你母妃的出身,你怎能任宗令一职?”
有把柄给魏家握住,魏家放心,自然就会大力培植,这是当初宁王在愤怒过后的想法。
周王见他着实气急了,不哄着不行,否则真闹到太上皇跟前,谁都没好果子吃。
所以,他以二哥的身份,命令他们坐下之后,道:“我深思一下,觉得你说得也对,咱们就坐下来好好讨论,到底是谁要谋害我们。”
宁王忿忿地道:“还能是谁?不是魏国公府就是萧王府。”
周王摇头,“魏国公府不可能,我们一直合作得很好,而且,我们出事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他们为何要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汉王冷冷地道:“所以,是老七要害我们?但我们没有得罪他啊。”
宁王面容阴郁,“如果是老七,那么我的猜测没错,他最近和乐伯侯府来往频繁,他们结盟了,为了拉拢乐知卿,老七查出了些陈年旧事,且承诺还他一个所谓的公道,你们是没看小报,但我全都看了,许多发生过没发生过的事情,基本都写了,唯独对乐氏只字不提,他有本事能查到宫里头的事,就查不到乐氏的事吗?这不可能。”
周王听他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对,这件事情如果写出来,整个京城整个燕国都要为之一震,他如果真心要弄我们,这件事情就一定会写,现在没写出来的话,多半还是顾着伯侯府那边,所以只堆砌一些有的没的所谓罪名,想把我们弄得身败名裂。”
他一拍桌子,怒目圆瞪,“好你个老七,我们当哥哥的处处让着你,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他想维护乐氏的名声,本王偏不能让你们如意,回头便给乐氏找几个奸一夫,看他乐伯侯府还有什么颜面,他们还敢不敢信老七了,他们与老七决裂,外头自然就消停了。”
曝自己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给乐氏找奸一夫,死无对证,乐氏的鬼魂难不成还会出来辩解么?
汉王和宁王都觉得此法可行,反正乐氏已经死了。
“还有,那几个孩子,老三,你要不要啊?不要的话也一并推出去,说非皇家血脉,如何?”
汉王说起此事,心头就膈应得很,那几个孩子,说实话也不知道是谁的,想视作亲子,可想到有可能是他们的,心里头就有一根刺。
久而久之,瞧